銀的購買力;跟前世的六百塊錢大體相當。也就是說;丫丫這份俸祿的價值在五十萬到六十萬之間。
自己在前世;是哪年哪月年薪才升到五十萬的?感覺從大學畢業後的月薪三千,到年薪上五十萬,是一段很漫長很艱難的時期。漫長和艱難到自己簡直不願回想。
“十回。”謝流年伸出兩個小手掌,“丫丫;要十回才能輸完。”按照自己以往的輝煌戰績;打一回能贏個二三百兩,其中大約有一百兩左右是丫丫的。要把丫丫的年俸贏光光;打十回牌,差不多該夠了。
“小不點兒啊。”丫丫笑咪咪捏捏她的小臉蛋;“俗話說的好,‘風水輪流轉’。若是你輸了,可不準哭!”若是小不點兒輸了,會怎樣?說不準爹爹和小哥哥都會爭著替她清賭賬,小哥哥還要溫柔細心哄她半天。
“我才不哭呢,又不是沒輸過。”謝流年笑的很甜蜜,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我在家裡跟爹孃哥哥打牌,一回沒贏過呀,總是輸的。”謝四爺從不手軟,自己回回輸個底兒掉。
來客眾多,兩人還沒說幾句悄悄話,丫丫就被一眾貴族少女圍住了。其中有兩位衣飾華美的少女跟丫丫尤其親熱些,丫丫笑著叫她們“阿萱,阿芃。”
謝瑞年不認識她們,未免好奇,“六妹妹,七妹妹,這兩位好似跟含山郡主特別要好。”謝流年笑著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不瞭解”。謝錦年舉止矜持,慢慢看過去一眼,說道:“韓國公府的兩位小姐,吳萱,吳芃。吳萱和含山郡主是姨表姐妹,吳芃是吳萱的堂妹。”吳萱是韓國公府世子吳玉品的長女,吳芃是韓國公府二爺吳玉吉的長女。
國公府的小姐呢,真好。謝瑞年心思單純,羨慕的看了過去,越看吳萱、吳芃越順眼。“六妹妹,七妹妹,韓國公府這兩位小姐,生的可真好看。”長的好,打扮的也好,氣度尤其雍容。
吳萱穿著銀紅色遍地灑金錦緞褙子,柳綠羅綾長裙,頭上挽著高高的飛仙髻,簪一隻赤金累絲珠釵,晶瑩溫潤的珍珠有拇指般大小,閃著柔美的光芒。她膚色瑩白,面目姣好,一舉手一投足間大方自然,十足是位儀態萬方的大家閨秀。
吳芃比她素雅。褙子是淺淺的湖水藍,盤領交襟,衣尾繡著幾朵粉紫花卉;十二幅雲綾長裙,優雅的像夢境。三千青絲挽成小流雲髻,輕靈可愛,髻上並沒插戴珠寶,而是壓著一朵新鮮的薔薇花。
謝瑞年正羨慕著,可巧丫丫領著吳萱、吳芃衝她們走過來了。彼此行過禮問過好,丫丫請她們一道去了流音閣,“既能看景,又能聽戲。”流音閣建在湖畔,戲臺搭在湖中央的亭子上,藉著水音聽曲子,分外清雅。
流音閣很寬闊軒敞。坐在雕刻精美的四扶手椅上,面前擺著各色鮮果乾果、蜜餞點心、茶水果飲,耳中聽著悠揚曼妙的曲子。舉目望去,湖光山色,盡收眼底。眾人坐在流音閣中,都覺心曠神怡。
流音閣和秋韻軒遙遙相望。秋韻軒中,是解語招待各家夫人太太;流音閣中,是丫丫招待來訪的貴族少女。少女們或吟詩,或聽曲,或飲茶飲酒,或欣賞景色,或三三兩兩說話。衣香鬢影間,有的嫵媚嫋娜,有的清秀婉約,各有動人之處。
丫丫是主人,難免要各處走走,儘儘地主之誼。謝流年不愛出風頭,坐在個不起眼兒的角落裡,拿著把西洋自斟壺倒果子酒,自得其樂。小不點兒這會子真安靜呢,半分不鬧人。丫丫看著謝流年,抿嘴笑笑,悄沒聲息走了過來。
“郡主殿下,你很會玩。”謝流年一本正經誇讚道。丫丫一臉謙虛,“哪裡哪裡,七小姐過獎了。似七小姐這般,才是會玩。”謝流年得意的揚揚眉,“那是!”今晚挑燈夜戰,看看誰更會玩!
把丫丫樂的。看小不點兒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橫樣,等會兒打牌她又是大殺四方大贏特贏?小不點兒啊,好運不會總是伴隨你,你贏了那麼久,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酒宴過後,戲也聽的差不多了,各家夫人太太小姐漸漸起身告辭。丫丫彬彬有禮的送了這位,再送那位,忙的腳不沾地。
到大太太要走的時候,好巧不巧的,謝流年肚子疼。解語跟大太太道歉,“實在對不住,九成九是小女在頑皮生事。她定是多日不見小流年,想的狠了。您放心,傍晚之前,我一定親自送小流年回去。”大太太莞爾,“令愛真是孩子氣。”敢情這含山郡主喜歡小七,想留下小七,以至於此。大太太素知謝四爺和南寧侯交好,小七也常常到南寧侯府玩耍,當下並無異議,只帶著謝瑞年、謝錦年走了。
謝瑞年很不放心,“母親,小七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