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時藥店內有好幾個客人,嚇的她們都叫出來了,等我從裡面出來,扔東西人早就跑了。”孟繁星搖了搖頭。
“鄰居們都看見了嗎?”陸希言面色凝重的問道。
“說是,生面孔,年紀也不大,一眨眼的功夫就往人群裡鑽了,也都沒能看清楚什麼模樣。”
“看來,真是有人要針對我了。”陸希言道,“梅梅,要不然先歇業幾天?”
“我這藥店生意剛走上正軌,關門歇業的話,影響可不小?”孟繁星有些不願意,好不容易開起來的店,說關就關。
“可如果下次他們真的扔進來是炸彈,那怎麼辦?”
“這些下三濫的行徑還嚇不倒我,只是他們這一次是衝你還是衝我來的,這裡面就有些說不清楚了。”孟繁星道。
“應該是衝我來的,這些人跟你無冤無仇的,再說藥店的老闆也是我,他們衝藥店扔死老鼠,再警告你們,那不是衝我又是衝誰呢?”陸希言分析道。
“可你並沒有發表什麼過激的言論,為何要你反省保自身呢?”孟繁星反問一聲。
“可你也沒有呀?”
“也許,他們知道我跟楊漢良的師生關係,所以……”孟繁星推測道。
“那楊漢良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學生,難不成,他們還搞株連不成,他們這一次絕對是衝我來的,因為我,翁雄丟了法租界巡捕房探長的職務,被逼的如同喪家之犬逃進了公共租界虹口區,投奔這程玉清那個流.氓頭子,否則,黃道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找我的麻煩?”陸希言分析道。
“安子哥,對不起。”孟繁星望著陸希言,有些愧疚的道,說到底這一些列的事情都是因為她帶來的。
如果沒有那一次在大街上的相遇,也許就沒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了。
“說什麼呢,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希言直接打斷道,“翁雄的事情,我自有辦法解決,藥店你要是繼續營業,把浩子叫來給你當幾天保鏢。”
“小浩在政治處工作,能隨便請假嗎?”
“黃道會的案子現在都歸政治處管,他這也算是公私兼顧,應該沒有問題。”陸希言想了一下道。
“那,好吧,你這幾天上班,也小心點兒……”
“梅梅,做飯沒有,我這都餓了……”
“關顧著跟你說話,把這事兒給忘了,你等一會兒,我給你做飯去。”孟繁星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做飯呢。
“不用麻煩了,咱們晚上下點兒麵條就行了,這魚,先養著,明天給爹送過去。”陸希言道。
“也好。”
吃完飯,躺下。
唐錦,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真打算用自己這個“誘餌”來釣魚嗎?
如果自己答應譚四的請求,那麼他現在手下至少有一支可以聽命的力量,也不至於只能在這裡猜來猜去了。
但是上船容易,下船就難了。
還有梅梅,她留在上海是肯定有任務的,可具體是什麼,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她們是有保密規定的。
這關係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了,也越來越亂了。
哎,寧為太平狗,不做亂世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