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醫學上的問題,陸希言回答起來就從容多了。
“陸,你今天講的太棒了!”總算回答完記者提問,將演講臺交給別人,陸希言坐到下面來,克里斯衝他一豎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讚美之詞。
“從來沒有面對這麼多人,比我論文答辯的時候還緊張。”
“你已經很好了,如果我上去的話,未必有你說的這麼好。”克里斯認真的道。
“這兩天怎麼樣,你和勞拉還能適應嗎?”陸希言問道,她們過來參加學術會議,其實就是出來度假,放鬆一下。
“吃的,穿的都挺好,不過,就是上海的治安稍微差一點兒,晚上總能聽到槍聲,我和勞拉還被吵醒過。”克里斯道。
“沒辦法,我們的國家被一群強盜佔領了,如果不反抗的話,我們只能做亡國奴。”陸希言小聲道。
“亡國奴?”
陸希言用法語解釋了一邊。
“很貼切,德國強盜佔領了我的家鄉,其實我跟你一樣,也變成亡國奴。”克里斯眼圈一紅,認真的道。
陸希言知道,克里斯是是捷克人,捷克此刻被德國佔領,他說自己是亡國奴,一點兒都沒錯。
“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好,要不要叫上勞拉?”陸希言下意識的問道。
“不用,她要是去了,反而不自在。”克里斯眼睛裡透著一絲疲憊,雖然他在法國功成名就,可是他畢竟是個捷克人,自己很多親人都在捷克,雖然未必有生命危險,可對他來說,亡國了。
“她要是發現你不在,會著急的?”
“沒事兒,我會留一張紙條給他的,我跟你出去,她不會擔心的。”克里斯嘿嘿一笑,但陸希言看得出,他內心深處的苦悶。
“好吧,一會兒會議結束後,你上我的車。”陸希言點了點頭,多年好友了,今晚算是破個例了。
會議還在繼續,演講嘉賓換了一個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匈牙利的醫生,內科方面的專家。
“克里斯,我去個洗手間。”陸希言跟克里斯說了一聲,起身離開了會場。
……
“看過了,這個洗手間裡沒人。”陸希言上樓,來到約定的地方,推門進洗手間,看到方曄在洗手,剛才記者提問的時候,他就看到方曄約見他的手勢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著見我?”陸希言還是一個個的檢視了一下,確定裡面除了方曄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後。
“三個訊息。”方曄道,“第一個,9月15日,日本駐莫斯科大使東鄉與蘇聯外交委員莫洛托夫簽訂停戰協定,也就是說,日、蘇之間短時間內不會爆發戰爭了。”
“對蘇聯來說,是個好訊息,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好訊息。”陸希言上完廁所,也走過來擰開水龍頭準備洗手。
方曄則掏出一根菸點燃了,吸了一口:“9月17日,蘇聯出兵波蘭,這個訊息很意外吧?”
“似乎也不算太令人吃驚,蘇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德國佔領波蘭全境,何況他們暗中簽訂了秘密協議,波蘭是他們的盆中餐。”陸希言詫異了一下,隨後輕輕的甩了甩手,拿毛巾擦了一下手。
“蘇聯出兵波蘭的訊息估計要明後天才能爆出來,歐洲戰局更加撲朔迷離了。”方曄道。
“第三個訊息呢?”
“汪兆銘、周福海等人急於成立新政府,正在跟影佐禎昭秘密會談,協議具體內容還不得而知。”方曄道。
“嗯,我知道了,關於日汪秘密會談的事情,你繼續關注,有什麼訊息,馬上通知我。”陸希言點了點頭。
“嗯,那個赤木晴子的事情,還是得謝謝你。”方曄緩了口氣,感激一聲。
“我沒做什麼,只要淺野一郎願意交換人質,他們是不會傷害一個弱女子的。”陸希言搖了搖頭。
“晴子要跟淺野一郎訂婚了,時間就定在下週。”方曄道。
“你喜歡她?”陸希言吃驚的問道。
“我不奢望這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驅除日寇,還我郎朗中華。”方曄掐滅了手中的菸頭道。
“你好自為之,別做傻事。”陸希言提醒道。
“知道了……”方曄開門,走了出去。
……
朱葆三路,黑貓酒吧。
“陸博士,好久不見。”傑克微笑的從陸希言打招呼道。
“克里斯,我朋友。”陸希言拉過克里斯介紹道,“傑克,酒吧的老闆兼調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