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中統方面,那位特派員陳燁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在上海的這些中統的部下中有多少跟日本人暗通款曲呢,所以,他們現在都嚇的不敢動了,生怕一動再暴露自己,把僅剩下的這點兒家底兒給暴露了。”郭漢傑道。
“漢傑,你這說的有些誇張了,軍統在上海區的勢力還是很強的,只是王天恆和陸金石兩個人都沒有能力將力量整合和有效的指揮,他們在用人方面一貫如此,彼此互相牽制,生怕一方獨大。”陸希言一針見血的指出道。
“先生說的有道理。”
“至於中統,藏而不露,這才是需要小心的,這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他們這是在故意示弱。”陸希言又道。
“他們希望我們出來做誘餌,誘使76號上當,演一出引君入甕的好戲。”郭漢傑解釋道。
“這是想要拿我們當槍使!”閆磊憤怒道。
“你是怎麼說的?”
“我答應了。”郭漢傑嘿嘿一笑。
“五哥,你怎麼能答應呢,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坑?”閆磊氣憤不解的質問道。
“閆磊,聽漢傑把話說完。”陸希言制止道。
“我雖然答應了他們當誘餌,可我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就是提供必要的經費和武器裝備和通訊裝置。”
“第二呢?”
“計劃和指揮都有我方自行制定,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實施,用什麼人,全部我們說了算,並且對他們所有人保密。”郭漢傑道。
“這還差不多。”閆磊聽了,氣消了不少,就算沒有兩統,“鐵血鋤奸團”也是要跟76號鬥一鬥的,現在有人送錢送裝備,這是好事兒,白給的,為啥不要?
“如果他們真的答應咱們的條件,漢傑,你可有計劃?”
“先生,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眼下倒是有一個機會,可以配合這一次的反擊行動。”郭漢傑道。
“閘北情報組?”陸希言微微一點頭,“可那不是在租界,就算把誘餌放出去,那釣的也不是76號?”
“先生,這個誘餌可以是閘北情報組,也可以是滬西情報組,就要看被鋪的弟兄怎麼說了。”郭漢傑道。
“能聯絡到被捕的弟兄嗎?”
“能,雖然幾名弟兄在裡面遭到非人的折磨,但都還沒有屈服,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裡面的情況我們隨時都能知道,但沒有先生的命令,我們還不敢採取冒然行動,只是讓人透露我們正在積極營救的訊息。”郭漢傑道。
“這樣,你先做一個預案,我們的目標先定為34號,等我的命令。”
陸希言吩咐道。
“不等軍統和中統那邊的回應了?”
“不去管它,我們又不是靠他們生存,願意合作就合作,不願意合作,就不合作,又不是咱們求他們。”陸希言道,風險與收穫並存,他心裡在下一盤棋呢,只是現在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
“明白。”
“丁二哥跟尹平接觸的怎麼樣?”陸希言問道。
“丁二哥回信說,的確是鄒淮回來了,但人還沒到,尹平進上海是打算跟我們合作的,鄒淮要擔任忠義救國軍的參謀長,這忠義救國軍就在江浙一帶活動,需要我們的情報和物資方面的幫助,而想要在救國軍內站穩腳跟,光有錢沒有用,還得有人,有槍,有糧!”郭漢傑道。
“他怎麼不去找軍統,跑過來找我們?”閆磊不無鄙夷的一聲。
“鄒淮是被逼走的,他心裡對上海區昔日的同事沒有一點兒怨氣?再說,現在上海這個局面,他還能相信誰?”郭漢傑嘿嘿一笑道,“他現在能相信的人還只有咱們了,要不是咱們,他現在估計還在日本憲兵隊的監獄裡呢。”
“那也說不定,或許76號此刻也有他一席之地呢。”閆磊哼哼一聲。
“他需要什麼?”
“槍支彈藥,藥品,汽油,糧食,被服等等。”
“他又不是去當後勤部長,要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陸希言還沒開口,閆磊到先奇怪的一聲。
“鄒淮想要在忠義救國軍中話語權,沒有這些東西,還真不行,忠義救國軍那裡面都是些什麼人,雖然有一些經過訓練的基層軍官,但大多數過去並不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你跟他們講民族大義,他們未必會懂,只有實實在在的東西才行。”陸希言解釋道,他能理解鄒淮來找他的目的。
“那要不要答應他?”
“可以答應他的要求,但東西不能白給,得拿真金白銀來換,這麼做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