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伊!”秋山沅子答應一聲。
“戰局越發的險惡了,帝國可能撐不到年底了,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了,沅子,你後悔踏上這條路嗎?”藤本靜香忽然感慨一聲問道。
“沅子從未想過。”
“為什麼不想?”藤本靜香問道。
“沅子生是帝國的人,死是帝國的人,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秋山沅子低著頭說道。
“嗯,沅子,像你這樣存粹的帝國軍人已經很少了,而我們的高階將領們卻一個個貪身怕死,他們都忘了,自己是怎樣成為手握重兵的將領的,沒有帝國的栽培,他們能夠有今天?”藤本靜香寒聲道,“居然一個個沒了鬥志,想要投降,投降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榮華富貴嗎?”
“靜香小姐,我們會打贏這場戰爭嗎?”
“會,一定會,就算打不贏,我們也要拉著敵人跟我們同歸於盡!”藤本靜香咬牙道,“帝國軍人永遠不做投降的懦夫。”
“可我們是女人……”
“女人也一樣!”
“哈伊,沅子願意追隨靜香小姐,赴湯蹈火,生死相依!”秋山沅子道。
“好,沅子,有你這句話,我走這條路也不孤獨了。”藤本靜香十分滿意的從秋山沅子點了點頭。
“慧子小姐,所有貨物已經裝車完畢。”負責地下細菌工廠的青木跑過來,摘下臉上帶的防毒面具稟告道。
“好,辛苦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沅子了。”藤本靜香點了點頭。
“哈伊!”
……
“出來了,馬上給通知五哥!”
“明白!”
江灣廠外的暗哨一發現運輸的汽車從大門出來,馬上就撥通了一條秘密線路,將訊息傳了出去。
“五哥,收到螞蟻的傳來的訊息,貨物已經出發,正在往吳淞口的路上。”
“知道了,通知言虎他們準備出發。”郭漢傑命令一聲。
吳淞口屬於日本海軍在上海的勢力範圍,不過,通源洋行憑藉跟軍方的良好關係,在口外擁有一個貨運碼頭。
通源洋行走私的貨物直接從這個碼頭上岸,直接進入上海市區。
隨著日軍喪失了制海權後,上海與日本本土的航運時斷時續,海運走私生意也不好做了。
因為只要海上看到懸掛日本國旗的船隻,不管是商船還是軍艦,被美軍艦隊發現,都給你會直接擊沉了。
就算是貼著海岸線走,那也要小心翼翼,一旦遇上了美軍的飛機,那就等著挨炸吧。
偷偷掛美國國旗都不行。
因為這片海域現在沒有美國船,即使有,那也是大型的軍艦和運輸船,小火輪掛美國旗的,一看就是偽裝的。
所以,白天商船和貨輪都不敢輕易出海港,誰都不敢冒這個險,只要碰到一次,就一切都結束了,只有到了晚上,藉助夜色的掩護,才不容易被發現。
小船貼著海岸線走,不容易發現,天亮後,進港一藏,也不容易被發現,美軍的飛機就算看到了,也不會隨意攻擊,畢竟停在港口的船,那不都是日本人的船,海上的船他們就不管了。
“沅子小姐來了。”
看到汽車老遠的過來,通向碼頭的欄杆馬上被一群人拉開,看他們的打扮,都是日本武士,汽車直接駛入了進去,欄杆又馬上回復原樣。
“嗯,馬上搬貨,小心點兒,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洩露一點兒,你們一個的都活不下來。”秋山沅子從車上下來,掏出一包煙來,撕開封口,點燃一支,抽了起來。
“來人,快搬!”為首的一名日本武士吆喝一聲。
“你們動作快點兒,我這車還的馬上去拉原料。”抽完一支菸,秋山沅子踩滅了菸頭,繼續催促一聲。
“快了,沅子小姐,這次貨數量跟上一次一樣,對吧?”
“嗯。”
“好了,我這邊給慧子小姐打一個電話,您就可以回去了。”
“好。”
不到十分鐘,車上的裝載的“貨物”就卸下了,被運上了江邊的一艘輪船上,至於輪船什麼時候離港出發,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
“先生,老虎來電報告,藏在‘貨物’裡的無線電訊號發射器的訊號一直沒有動過。”第二天一早,閆磊急匆匆的來到陸公館稟告道。
“難道昨天晚上,他們沒有動?”陸希言有些驚訝,按照常理,這批“細菌武器”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