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個忙,看一下現場。”
陸希言點了點頭。
“慢,這位不像是巡捕房的弟兄?”金九伸手攔住了陸希言。
“金爺,忘了介紹了,陸希言,陸大夫,我政治處聘請的技術顧問。”唐錦介紹道。
“陸大夫,久仰大名,能夠跟唐探長稱兄道弟的人,那是不簡單呀!”金九皮笑肉不笑一聲。
“過獎了,金爺!”陸希言微微一頷首。
“請吧,陸大夫。”金九眼神微微一眯。
“陸博士,您也來了?”鑑證科的袁銳見到陸希言,忙上前招呼一聲。
“我是被唐探長叫來的,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陸希言戴上手套,踏入封鎖線內,對五金工具行內環境觀察起來。
“店內一共四個人,老闆和兩名夥計,還有一位是倉庫的,從現場的痕跡看,曾經有過劇烈的搏鬥。”袁銳道。
“第一個是的是誰?”
“看倉庫的老王。”袁銳道。
“帶我去看看。”陸希言點了點頭,這種兇殺案,他見的並不少,在法國,不是大案要案,警察局也不會去請他的老師出馬了,老師的出場費可不便宜,後來,警察局發現請他也一樣,而且錢便宜多了,於是,他就成了警察局的常客了。
“熟睡之中被人割喉,一刀致命,老手。”
“兇手用的武器是斧子?”
“不是,殺死倉庫老王的是刀,其他兩人才是斧子。”
陸希言點了點頭,這就說是兩把兇器。
“陸博士,這是我們從現場找到的斧子,您看。”袁銳遞給陸希言一個證物袋,裡面放著一把帶血的斧頭。
“我們檢查過了,這個五金工具行沒有一把跟這種相同的斧子。”袁銳又解釋了一句。
“虎頭幫?”
“您說的沒錯,這種斧子正是前些年早已解散的虎頭幫人所用。”袁銳點了點頭,在上海灘,青幫碰到強盛時期的虎頭幫都要避退三舍的。
陸希言點了點頭,既然要栽贓嫁禍,肯定要在現場留下證據的。
現場還有兩具屍體,是那兩名學徒的,年紀不大,一個死在了臥室,雖然反抗了,但手無寸鐵,被砍死在靠窗的位置。
一位是衝了出來,可被守在門口的兇徒逮了一個正著,也沒能逃得一命。
只有這五金工具行的老闆,姚宇,單獨睡在樓上,聽到樓下動靜,衝了下來,跟兇徒搏鬥。
這店鋪裡搏鬥的痕跡能看出來,這位五金工具行的老闆絕非一般人,奈何兇徒人多,他寡不敵眾,負傷,逃走,走的還不是正門,而是窗戶。
碎裂的窗戶和地上的血跡足以說明這一點。
這裡搜出來不少槍支彈藥,手槍,步槍都有,性命攸關之下居然沒有開槍,這說明什麼?怕開槍後引來巡捕,暴露身份?
“齊桓,這五金行老闆的身份核實了嗎?”陸希言簡單的勘察一邊,問了齊桓一聲。
“老闆叫姚宇,三十多歲,三年前來的法租界,開了這家五金工具行,生意還算不錯,人也不錯,挺熱情的,沒有任何不.良犯罪記錄,至於之前是幹什麼的,無從查起。”齊桓道。
“怎麼證明這是軍統的一個據點?”陸希言問道。
“我們搜到了一些東西,從而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齊桓道。
“什麼東西?”
“一張淞滬警備司令部偵察大隊的證件,上面有姚宇的照片,但名字卻不是他。”齊桓道。
“怎麼講?”
“日本人沒佔領上海之前,淞滬警備司令部偵察大隊就是軍統在上海的半公開的機構。”唐錦走過來,解釋一聲。
“看來是確鑿無疑了。”
“陸老弟,不只是法租界,南市老西門……”唐錦小聲的對陸希言道,“我剛收到的訊息,是‘鐵血鋤奸團’的軍師下的令,這是要讓軍統付出出賣抗日誌士的代價!”
“唐兄,你信嗎?”
“我不信,但是隻要是知道鐵血鋤奸團跟軍統的過往,不由得你不信,他們之間是死仇!”唐錦道,“日本人這一次真是太特麼陰毒了,這個淺野,枉我一開始對他的觀感還不錯。”
“唐兄,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陸希言道,他知道,“軍師”不會下這個命令的,問題是譚四,他都提醒瘦猴了,難道他還不明白嗎?
譚四呀,譚四,你可千萬別犯糊塗呀!
“探長,安子哥,淺野一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