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解釋道。
“沒關係,我能理解,不怪你。”陸希言笑了笑,唐錦身份沒那麼簡單,有秘密不讓手下人知道,這很正常。
咚咚……
開門的是齊桓,看到陸希言,忙把人迎了進去。
房間內除了唐錦和齊桓之外,還有一人,面生,陸希言從來沒有在中央巡捕房見過這個人。
“老曹,起來接客了!”
那面生的男子嘿嘿一笑,站起來衝陸希言一抱拳道:“陸顧問好,在下曹斌,在唐探長手下幹跑腿的活兒。”
“老陸,老曹是我手下最厲害的包打聽,以後,你需要打聽什麼訊息,儘管找他。”唐錦嘿嘿一笑介紹道。
陸希言回過味兒來了,唐錦這是要拉他入夥呀,否則怎麼會把自己手下如此重要的人物介紹給自己?
“陸顧問昨晚在法國會館可是大出風頭,怡和洋行的喬治都因為得罪陸顧問被索爾先生讓人給轟了出去,並且還剝奪了法國會館的會員資格。”曹斌嘿嘿一笑。
“這訊息傳的倒是挺快的……”陸希言呵呵一笑,昨晚法國會館發生的事情,那麼多人看見了,算不上秘密,不過在不同的圈子裡,資訊是不對外流通的,這個曹斌能知道如此清楚,顯然也不是凡夫俗子。
“陸老弟,來,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不用那麼客氣,坐下說話。”唐錦嘿嘿一笑,招呼一聲。
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曹,你來說。”
“是,探長。”曹斌點了點頭,“關於呂班路巧手五金工具行的謀殺案,我們根據陸顧問和鑑證科提供的嫌犯的相關特徵,對外發出了懸賞,我們接到了眾多的相關方面線索,並經過詳細的調查和分析,終於發現了一個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唐錦和齊桓都不說話,顯然是早聽曹斌講過了,那就只有陸希言一個人還不知道,曹斌這些話其實都是對他說的。
“是什麼人?”
“跛腳阿七,這個人四十歲左右,當過兵,右腳受過傷,被子彈打穿了腳踝,所以跛了一隻右腳,沒有右手小指頭,是早年前好賭被高利貸給砍掉的……”
“此人是本來在滬西的榮興等賭檔大煙館看場子,手底下也有幾十號人,但是自從30中午開始,也就是案發的前一天,就沒有人再在那幾個賭檔和大煙館見到過他們,同時不見的還有他的兩個親信,所以,很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曹斌道。
“人呢,找到沒有?”
“找到了,就藏身在極司菲爾路的豐田紗廠。”
“日本人的紗廠?”陸希言雖然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但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沒錯,就是日本人辦的紗廠,要不是這傢伙忍不住調.戲紗廠女工,只怕還發現不了呢。”曹斌解釋道。
“那還等什麼,抓人呀?”
“陸顧問,那可不是在法租界,是個三不管地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的人還沒進去,那就被他們發現了。”齊桓道,“再說現在支援推測,沒有直接證據。”
“日本人的紗廠,我們能進去嗎?”唐錦頓了頓道。
“那怎麼辦,案子不破了?”
“所以,我們才把陸老弟你請過來,幫我們顧問一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既可以不需要越界,又能把人給逮著。”唐錦道。
“唐兄,這抓人是你們法捕房的事情,我最多負責技術支援一下,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陸希言叫道。
“這不是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嘛,三個人的智慧比一個人強,四個人又比三個人強,陸老弟,請你過來就是幫忙參謀一下的。”唐錦解釋道。
“我能有什麼好辦法?”陸希言道,“要不然,你們直接跟那個淺野一郎商量,讓他出面協調一下,或者請公共租界方面協助抓人?”
四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這個人還真是不太好“抓”,就跟蔡主筆的案子一樣,明知道是誰做的,可就是抓不了人,到現在屍首除了頭顱之外,剩下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日本人背後指使和包庇,你又能怎樣?
這呂班路五金工具行的案子也是一樣,日本人為了挑起軍統跟鐵血鋤奸團的內鬥,故意的找人偽裝成虎頭幫的人端了軍統的據點。
至於金九找來的三個“嫌犯”,只怕這其中也是日本人授意的,故意的把髒水往“鐵血鋤奸團”身上潑。
還好,這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了。
“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