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辦法,時間太短了,禮查飯店又是日本人在經營,只能硬來了。”陸希言道,“不過,這件事還沒完,日本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們,拿回檔案的。”
“拿回檔案也沒有用了,你應該把檔案內容上報給重慶的軍令部二廳了吧?”胡蘊之呵呵一笑。
“但是日本人不知道呀,他們還在努力的堵截這份情報,但我估計,他們也很快的知道了,說實話,重慶方面一個秘密能保持三天不洩露,已經是燒高香了。”陸希言道。
“就算日本人知道追回檔案沒有意義,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可是奇恥大辱呀,被人硬生生的搶走如此機密的重要檔案,這在日軍的歷史上怕也是頭一次吧?”胡蘊之道。
“幸虧咱們下手了,情報顯示,這岡村寧次打算長途奔襲咱們,這要是沒有防備的話,鐵定會被他打一個措手不及。”陸希言道。
“真的呀,這一下你可真是立功了,只怕是這老蔣現在也知道你的名字了吧?”胡蘊之道。
“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立功是人家‘軍師’和死神小組,不過咱搶情報,也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咱們自己不做亡國奴,這長沙若是丟了,咱們這民心和士氣可就不好說了,重慶那邊只怕是也有‘和談’的聲音吧?”陸希言道。
“關鍵這汪逆丟擲一個‘反.共’的口號,這一點是正中國民黨某些當權者的心態,這一年,咱們在敵後發展不錯,跟國民黨的軍隊有諸多摩擦,這些人,打日本鬼子沒什麼本事,琢磨對付自己人,那可都是個個好手,他們吃定了,我們不敢破壞共同抗日的大局,那是步步緊逼,我們只能是處處忍讓,不然一頂‘破壞抗日’的帽子扣下來,誰承受得起,問題是,我們自己一些同志認識不足,畏首畏尾,哎……”胡蘊之嘆了一口氣。
“這些情況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老張唄,我們之間訊息比較多,部隊上的情況,我也比較瞭解,要不是我這裡走不開,真想去根據地走一走,看一看。”胡蘊之道。
“部隊上還缺什麼,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眼下已經入秋了,過冬的棉衣,棉鞋都有嗎?”陸希言問道。
“缺,今年春季部隊轉移北上的時候,那些罈罈罐罐都沒帶,輕裝過來的,可以說,跟叫花子沒什麼兩樣,後來咱們給他們搞了藥品和一部分武器送過去,加上指戰員連續打了好幾個勝仗,站穩了腳跟後,部隊也擴張了不少,如今已經至少有六個主力團,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游擊隊和民兵,加起來上萬人有了,但是,光靠咱們的船隊夾帶運送的物資還不夠……”
“先解決部隊過冬棉衣的問題吧,缺口有多少?”
“你有多少,他們就要多少。”
“成品的棉衣只怕不好搞,根據地有自己的被服廠嗎?”陸希言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得回去問一下老張,怎麼,你有想法了?”胡蘊之問道。
“這餘葉封不是再給日本人收購棉花和紗布等物資嘛,若是能搶他一批的話,起碼能解決一部分的問題,你說是不是?”陸希言問道。
“這能行嗎?”
“這事兒我來想辦法,若是能成的話,你再跟老張他們說。”陸希言道。
“成。”
“關於援華醫療隊來上海的事情,你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護送方案,現有的路線最好不要用。”陸希言道。
“為什麼,這條線已經運作的非常熟悉了。”
“援華的醫療隊都是外國人,他們的面孔一看就生疏了,咱們這條線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是歷經多麼艱苦開闢出來的。”陸希言道。
“可是如果不用這條交通線,咱們又怎麼能夠安全的將人送去根據地呢?”胡蘊之問道。
“你先做好準備工作,等把醫療隊的人齊了再說。”陸希言想了一下,現有的交通線雖然安全,但這些人只要一到上海,就極有可能被日本特務機構盯著,交通線一旦暴露,損失太大了。
陸希言不打算冒險。
他想找一條更為隱蔽和穩妥的方法把人送去根據地。
“好。”
“對了,幫我約一下刺魚,就說我要見他,時間,地點,他定。”陸希言吩咐一聲道。
“有事嗎?”
“嗯,上次襲擊溫莎旅館的對手有些眉目了,我需要刺魚的身份幫我去求證一下,放心,這沒有絲毫的危險。”陸希言解釋道。
“好,我會通知他的。”胡蘊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