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太麻煩,填這個,填那個的,不方便,還不保密。”胡蘊之解釋道。
“誰告訴你我這裡有電臺的?”
“那個,是楚澤告訴我的。”胡蘊之道。
“楚澤,看來,他對你還真是信任呀,如此重大機密,他都可以告訴你?”陸希言道。
“也不是楚澤親口說的,他只是無意中說漏了嘴,被我聽到了,分析出來的。”胡蘊之忙解釋道。
“電臺我這裡的確有,也可以借給你用一下,但是,我有條件。”陸希言承認道。
“你說,有什麼條件?”
“胡先生可以不告訴我,你發的電文的內容,但你的必須告訴我,你的給誰發的電文。”陸希言道,“這個要求這不過分吧?”
“這……”胡蘊之猶豫了。
陸希言坐了下來,等著胡蘊之的決定,如果不知道胡蘊之把電文發給誰,他就同意的話,那把自身安全放在何地?
何況,他也很想知道胡蘊之到底是哪方面的。
要不是看在軍師故人的份上,早就命人將他轟出去了,還會在這裡跟他廢話?
“胡先生若是為難,那就請恕陸某……”
“等一下,好,我可以告訴你,但請陸先生嚴格保守這個秘密。”胡蘊之似乎有了決定,深呼吸一口氣道。
“陸某洗耳恭聽。”
“刺蔣失敗後,我被國民黨復興社特務處和特工總部聯手追殺,先是逃到了香港,後來又從香港逃了回來,一路向西,我去了延安……”胡蘊之鄭重的道。
陸希言聽了,表面上波瀾不驚,可心裡卻泛起了滔天巨浪,胡蘊之居然是延安方面的人。
也是了,軍統跟中統都在追殺他,他不可能是重慶方面的人,那剩下的選擇課就不多了。
國民黨內部派系林立,他倒是有可能投靠其中一個反蔣的,為其做事。
可那為什麼不可能是延安方面呢?
胡蘊之是個理想主義者,而且可以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豈不是跟共產黨人太吻合了嗎?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你是共產黨嗎?”陸希言問道。
“是。”胡蘊之沒有否認,直截了當的承認了,他知道這是違反組織紀律的,可他還是承認了。
“好,電臺我借給你用。”陸希言也沒有猶豫,當即同意把電臺借給胡蘊之,不為別的,就為共產黨是真正的抗日的。
“你會發報嗎?”
“會。”
陸希言叫來郭漢傑。
“漢傑,地下機要室有人嗎?”
“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在休息。”郭漢傑道。
“你帶胡先生下去,給他半個小時時間,讓他使用電臺發報,具體操作由他一個人來。”陸希言吩咐道。
“先生,這……”
“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我的決定,出了事情,我一力承擔。”陸希言道。
“是,先生。”郭漢傑點了點頭。
……
延安,某窯洞。
“部長,這個呼號……”
“呼號怎麼了?”部長急匆匆的進來,拿起耳機戴上了來,仔細傾聽了一會兒,馬上命令道,“回覆他,這裡是天山。”
“小鬼,馬上抄收電文,快!”
“是,部長。”
滴滴滴……
半個小時候,部長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一個院子。
“主席,俠客從上海發來一份絕密情報,關於日本關東軍的,跟之前我們接到的啄木鳥同志發來的情報幾乎是完全吻合的,看來,日本人要在東北邊境挑起事端的是真的。”部長急切的說道。
主席手裡夾著一根菸,朝憨厚的老總望去:“老總,你怎麼看?”
“兩線作戰,軍事上的大忌,日本方面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策?”老總凝神思考了一下,“會不會這只是一次試探?”
“我們知道,日本對蘇聯一直都是有野心的,所以,如果日本改變對蘇策略,那麼相應的他們就會調整對華策略,以日本的國力,同時進行兩場戰爭,無疑會把自己拖入深淵。”主席道,“不過,這對中國的抗日反侵略鬥爭來說,是有利的。”
“主席,要不要提醒一下蘇聯方面?”
“這個當然。”
……
再一次面對面,身份就不同了。
“胡先生,電報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