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習慣的差異,這裡幾乎跟中國的任何一個海港城市差不多。
街上的店鋪的招牌都是中文,還有,當地人許多人都會說中文,雖然他們的吐字發音有些奇怪,基本上能聽的懂。
陸希言叫了一輛人力車,說了一個地名。
休斯酒館。
蒙特介紹的,這家酒館的老闆據說是他的一個朋友的表弟的父親開的,已經有二十年的歷史了。
在海防城還小有名氣,許多法國的貨輪靠岸後,船上額海員們都喜歡到酒館來喝酒,生意很不錯。
陸希言是下午一點鐘到的酒館,還沒有開張。
路邊找了一個館子,稍微吃了點兒東西,等到下午兩點鐘的時候,老闆開著一輛很老的雪鐵龍汽車過來了。
老闆法塔大叔是一個帶酒糟鼻的老人,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其實他是一個很講究衛生的老人。
“法塔先生,我叫陸希言,從香港來的。”陸希言上前一步,介紹自己道。
“哦,上帝,你就是小蒙特的介紹的那個中國朋友?”法塔很驚訝,但是人很熱情,因為陸希言說的是法語。
“我帶你去住的地方,房間已經給你定好了。”法塔道,“不過,我得先把車上的酒卸下來。”
陸希言道:“我幫您卸吧。”
“謝謝。”法塔很開心,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相當熱心且非常隨和的老人。
卸完酒後,法塔開車帶著陸希言來到一家叫“薩帕”的旅店,這算是海防城比較好的旅館了,距離法塔的休斯酒館也比較近,步行的話也就八九百米。
“陸先生,又見面了?”剛辦好入駐手續,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陸希言一扭頭,看到的居然是同住一條船過來的旗袍女子素素。
“你也住這家旅館?”
“是呀,我住在304,陸先生呢?”素素很興奮的朝陸希言手上鑰匙牌下的門牌號看了一眼,“302,你住在我隔壁?”
陸希言很想換給旅店或者房間,可是已經拿到了門牌鑰匙,再換的話,似乎自己心中有鬼了。
“是呀,好巧。”
“陸,你跟這位小姐認識嗎?”法塔在海防多年了,早就學會了中文。
“我們坐同一條船來的。”
“哦,那真是緣分。”法塔衝陸希言擠眉弄眼道,對法國人而言,這種巧合比任何時候都浪漫了。
“看來,你接下來的時光有人陪伴了,我先走了,晚上來我的酒館喝酒。”法塔老頭瀟灑的一揮手,就這麼離開了。
“楊老三沒跟著你吧?”
“那頭死肥豬,讓我給甩掉了,不說他了,陸先生,下午有空嗎,賞臉喝一杯咖啡?”素素熱情的發出邀請。
“我還有事,不好意思呀,素素小姐。”陸希言可不希望跟這個素素有太多的交集,直接就拒絕了。
又被拒絕了,素素望著陸希言上樓的背影,貝齒輕咬嘴唇,眼底閃過一抹倔強,也跟著一起上去了。
陸希言懶得去管她,反正他在海防城也待不了幾天,都能夠蒙特到了,把事兒辦了,就回去,上海那邊只給了一個月的假期,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兒了。
安頓下來後,陸希言拎著一個小皮包出了門。
他在船上跟素素說自己是做木材生意的,並不只是說說的,他這的是想辦一個木材初加工廠,然後透過利用木材的加工出口,掩護走私生意。
當然,最好是收購一個木材加工廠,這樣就省去了自己建廠的許多麻煩。
蒙特應該明天能到,他得先去找譚四。
譚四應該就跟著他一起過來了,他也知道休斯酒館這個地址,找不到人,他就去休斯酒館等他,這是他們當初約定好的。
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小尾巴,陸希言不得不先甩掉這個尾巴才行。
海防城的街道很窄,有些地方進去之後,就如同『迷』宮一般,好在地方不大,總能找到出口。
陸希言打聽到最大的木材批發市場。
逛了一圈,大致瞭解了一下海防城的木材市場,特別是貴重木材的市場價格,跟國內相比,確實要相差一大截。
當然品質上可能有些詫異,但一般人是很難分辨出的,而且安南這邊諸多原始森林的木材資源還未開發,這是個天然的寶庫。
即便是隻做木材進口生意,也是能掙不少錢的,就怕是喂不飽國內的那些貪官汙吏的嘴而已。
反正貴重的木材也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