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過去給專家鑑定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齊桓道。
“這麼說來,這個徐志統要麼在日本北海道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要麼他就另有身份了?”陸希言道。
“沒錯,但這個發現對我們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兒,陸顧問,探長,這是個燙手的山芋。”齊桓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可能抓到了一個日本間諜,而且還是在法租界潛伏了七年之久,日本人想要幹什麼?
是早就有預謀嗎?
“老陸,這個徐志統撞傷孟浩,很顯然是有預謀的謀殺行為,可他跟孟浩本人沒有絲毫的關聯,可以說是毫無殺人動機,因此,沒有足夠的證據的話,起訴到法院審判的時候,法官是不會採納‘謀殺’這個罪名的,所以,他極有可能不會判重刑,唯一能加重處罰的,是另一項罪名,盜竊罪,因為他沒辦法證明那輛汽車是屬於他的,而又解釋不清楚汽車的來歷,他自己也承認汽車是偷來的,所以,交通肇事致人重傷並逃逸加上盜竊的話,刑期不超過十年。”唐錦解釋道。
“如果能查證對方是日本間諜,那是否能增加刑期呢?”
“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他有間諜行為,那最多也只能將他從法租界驅逐出去,還有,一旦他的身份被證實,那他就是日僑了,那日方就更有理由干涉了。”齊桓道。
“也就是說,我們最多隻能關他幾年牢,其他什麼的都做不到?”陸希言很生氣,沒想到,抓到了兇犯,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可能還不需要……”
“齊桓,閉嘴。”唐錦喝斥一聲,讓齊桓別再刺激陸希言了。
“浩子一條命差點兒沒了,這個事兒決不能是這樣一個結果,我不接受。”陸希言重重道。
“老陸,你冷靜一下。”唐錦道,“我們這不是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孟浩也是我的下屬,我也不希望這王八蛋能逃過制裁。”
“要不然,我來想辦法,製造一起意外……”齊桓道。
“不行,人若是死在法捕房,那會給日本人留下把柄的。”唐錦第一反應道。
“什麼把柄,日本人承認徐志統是他們秘密潛伏在我們法租界的間諜了嗎?”齊桓反問道。
唐錦被問住了,是呀,徐志統的身份還是個和中國人,跟日本人絲毫沒有關係吧。
“老陸,你看呢?”唐錦一想也是,徐志統日本間諜的身份還沒有確認,就算是確認了,只要日本人自己不承認,那又有什麼把柄?
一個罪犯死在了拘押期間,這雖然是小機率的事情,但以現在的司法環境下,這種事兒也是屢見不鮮的。
這就是一個意外。
“我同意,但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陸希言一咬牙道,這傢伙害的孟浩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半年,差一點兒命都丟了。
“既然老陸同意,那就這麼辦了。”唐錦拍板定下來,“齊桓,你來負責這件事,務必做的天衣無縫。”
“是,探長。”齊桓點頭道,“那對徐志統的身份背景的調查是否繼續呢?”
“當然,還需要日方知道我們正在調查徐志統的過去。”陸希言道。
“陸顧問高明,這樣就撇清了我們的關係了。”齊桓眼睛一亮。
兩天後的一個夜裡,被解押一個星期的徐志統在巡捕房的拘留所裡,突發疾病,上吐下瀉,不治身亡!
屍體交還給家屬的時候,幾乎脫水變成了一具乾屍,像被什麼吸乾了血似的,相當恐怖。
這件事瞬間成了一件轟動法租界的奇聞,眾說紛紜,有的說是遭報應的,有的說是遭人下毒的,還有的更離奇說撞邪了!
巡捕房最後給出的法醫鑑定結果是:徐志統死於瘧疾,因為發作極快,搶救無效才死亡的。
瘧疾可是一種傳染病,於是,巡捕房出動了防疫部門,給拘留所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來了一場徹底的消毒,才算完事兒了。
而拘押徐志統的那間牢房長達半年都沒有嫌犯敢住進去。
……
震旦大學,醫學院。
“想不到,他早就知道舒昀是被毒死的,我們都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藤本靜香放下手中的報紙,微微流露出一絲異色道。
“他發現了阿米巴菌病毒?”井上太郎驚訝道。
“井上君,你就沒關注今天的報紙嗎?”藤本靜香道。
“看了,但我沒有往那方面想,真的是他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