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比他小三歲,有一個女兒,目前一家三口在虹口崑山路租了一間公寓房。”
“荻野一直沒有離開過上海嗎?”
“好像沒有……”
“這十年,他就沒有回日本看一看自己的家人,或者外出旅行休假什麼的?”
“他在父親在他上學的時候就過世了,母親死的更早,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兄弟姐妹和其他的親戚,至於旅行和休假,好像三年前他結婚時候,跟新婚妻子去過一趟青島和北平。”
“能具體到日期嗎?”
“能,應該是十月份。”
“十月份,我記得田中三年前也去過青島,時間也是十月份。”陸希言過目不忘,“農夫”給的有關田中的資料中有這一段。
當時田中是公派身份去的,而荻野帶著新婚妻子是去度蜜月的,兩個人居然同時都出現在青島。
這是巧合呢,還是他們之間根本不知道對方也在那個時間點再同一個地方?
“先生,您是說,他們有可能在青島見過面?”
“不好說,這個時間點太巧了,當然,也沒有證據他們約在青島見面,畢竟,他們之間已經許多年沒有聯絡了,如果有聯絡的話,應該能查出來的。”陸希言道。
“如果他們不是透過書信,而是透過其他的方式呢,比如電波,或者中間人呢?”閆磊提出了一個假設道。
“既然是相識的兩個人何必要如此呢?”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有隱秘的身份,可是相互並不知道。”陸希言腦中靈光一閃道。
“這可能嗎?”
“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荻野和田中都是從東亞同文學院畢業的,這所學院是幹什麼的,咱們都知道,他們有特殊身份,這一點兒對不稀奇,過去從這所學院出去的人當中有多少是幹咱們這一行的,這還少嗎?”
“是呀,這是值得的懷疑的。”閆磊附和一聲。
“讓黑貓查,但不能打草驚蛇。”陸希言命令道。
“是。”
……
百老匯大廈三樓,服部千代子辦公室。
“千代子小姐,這個荻野有問題。”鬼冢垂手站立在服部千代子面前,一副恭順異常的模樣。
“哦,有什麼問題?”服部千代子疑惑一聲,問道。
“三年前,荻野結婚,向銀行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去去度蜜月,他和妻子去的地方是青島,而田中也在三年前這個時間從日本到青島公幹,他們雖然抵達青島的時間不一致,但中間有三天時間是重合的。”鬼冢稟告道。
“你是說,他們在青島見過面?”
“有這個可能,三年前的事情,我們現在根本無從查起,但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青島,他們之間見面是很有可能的。”鬼冢道。
“那又怎麼樣,你能證明他們是約了在青島見面的嗎?”服部千代子反問道,“田中去青島公幹,時間不是他能夠決定的吧?”
“但是荻野度蜜月的時間是可以自己決定。”
“我要的是找到田中,而不是聽你說他們之間是否有某種特殊的關係,他們本來就是同學,就算在青島見個面,又能怎麼樣,同學之間不能約好,見一面嗎?”服部千代子道。
“哈伊!”鬼冢羞慚的低下了頭。
“盯著這個荻野。”服部千代子命令道,“或許,你的直覺是對的,我們可以從這個人身上開啟缺口。”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田中攜帶“御前會議紀要”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簡直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上海的地下勢力都快挖地三尺了,還是沒能找到人。
有人開始懷疑,這田中逃往上海會不會是個假訊息,故意的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上海來,好給這“田中”開一個金蟬脫殼。
田中是不是還藏在南京,就等著風頭過去後,再出來呢。
這不是沒有可能呀。
要說上海灘這麼多人都在找他,把每個能藏人的角落都盯的死死的,可就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這別是被人玩了。
“還是沒情況嗎?”陸希言也有些失去耐心了,懷疑從荻野這個方向可能是錯了,召來郭漢傑詢問。
“是的,先生,這個荻野被特高課叫去談話後,又放回來了,第二天正常上班,我們連續跟蹤監視了三天,沒有發現異常。”郭漢傑回答道。
“說說看,他每天都幹些什麼?”
“他生活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