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逼死李麗質,比李麗質活著更有用。
只因李麗質一死,就能做文章,逼迫王浪軍屈從,或是背上罵名,許下好處等等,掩蓋李麗質的死。
畢竟皇家人講究利益,不存在情感問題。
最後,李麗質就這麼回宮,似乎走上了一條逆天改命的道路。
成則達成所願。
敗則害人害己。
這種境地,強加在一個柔弱女子身上,不敢想象。
特別是在皇上與皇后鬧僵,又牽扯到長孫無忌叛國篡位的死罪問題上的如今,事態升級了。
貌似這是一條不歸路。
想到這些,秦瓊看著李麗質精緻的俏臉上泛起一抹春暖花開,且帶著珠露的笑臉,莫名的心中一痛,暗自嘆息,時也命也!
不過浪軍是不是在這件事上,做過頭了?
…………
無量山山腰,刺藤城牆上,陽光明媚。
王浪軍坐在椅子上,享受香荷托盤而來的香茗,似乎刻意淡化了爹孃的注視,對一臉巧笑嫣然的香荷說道:“你這丫頭吃喜糖了,這麼高興啊?”
“啐,公子說什麼呀,明知故問,謝謝啊!”
香荷俏臉一紅,微微低下頭不敢與公子對視了,但依舊誠心道謝。
只因公子趕走了小姐最大的競爭對手。
要知道,小姐無依無靠,哪怕是認了秦瓊為義父,也比不上李麗質公主的身份。
何況李麗質帶著賜婚聖旨前來搶奪無量宮女主人的位子。
看上去,沒懸念。
似乎女主人的位子,屬李麗質莫屬了。
這種情況,一度傷及到她與小姐的心神,身心,像夢魔一樣糾纏不休,痛不欲生,自我折磨,不得安寧。
這種痛苦,她受夠了。
只到小姐赴死的那一刻,她似乎認命了。
絕望過,失落心死過。
那曾想,公子鍾情小姐,驅逐李麗質,她又豈能不像公子道謝?
王浪軍單手接過她手上的托盤,空出右手指了指肩頭說道:“來的實際的,讓公子看看你的小手生鏽了沒?”
“呀,小心灑了燙著,公子盡欺負人!”
香荷一驚撤手,說著話見公子穩穩地奪走了梨花木托盤,嘟起嘴埋怨,但行動一點都不慢,替公子按捏肩頭。
這一幕,當著王泰一家人上演,確實過頭了。
王泰鐵青著一張臉,氣呼呼的瞪著不孝子呵斥:“老子怎麼生了你這個不孝子?”
“這裡沒旁人,別演戲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王浪軍瞥了站在山坡下方百米外發火的人一眼,冷淡的說道。
對於這人,時值此刻,依舊在打如意算盤,他是真心不待見了。
要不然站那遠,演戲給說看呢?
王泰一愣,感觸他的冷漠,憤怒的說道:“混賬不孝子,找的野女人,也和你一樣大逆不道……”
“夠了,你我早已劃清界限,別自討沒趣……”
“好,好一個無情無義,不忠不孝的不孝子,你別後悔,走,老子一家人與他劃清界限,各安天命……”
“軍兒,你好自為之,娘去了……”
一家人不歡而散。
不知啥情況。
似乎被人說中了,也落入圈套之中……
這一幕,看得無數將士一愣一愣的,但亦有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