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眼見主人應允,黑一激動的抱拳行禮說道,遍體不禁顫抖起來了。
長孫無忌瞥了他一眼,點頭擺手說道:“去吧,別讓我失望!”
“諾,不成功便成仁!”
黑一擲地有聲的應道,遂轉身閃出大廳。
身如鬼魅,僅在晦暗的燈光下留下一抹殘影,他便出現在陰風襲浸的花壇涼亭頂上,迎風而立,衣帶絲絲飄飛著。
仔細觀看,不難發現他身處的涼亭距離大廳一百多米。
這足以證明他的實力非同小可。
而他迎風向花壇周邊揮手示意,遂見黑暗中閃出數十道黑影,點足飛掠到西牆頭上借力,帶隊消失在夜幕下。
唯餘絲絲餘溫飄散在風中。
這讓走到涼亭,體悟黑衣衛隊離去的長孫無忌,眯著眼睛遙望他們離去的方向,摸著鬍鬚低語:“王浪軍,這回看你怎麼死?
即便你不死,也會被孤注一擲的皇上拼一個兩敗俱傷。
屆時,本官坐收漁利,成就唯一…指日可待…”
“沙沙”
耳聞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轉身望去,見體型小於自己一號的管家,打著燈籠,一搖三晃的走來,暗忖又出事了?
管家長孫康疾步走近老爺,來不及見禮就氣喘吁吁的說道:“老,老爺,刺殺的事情有眉目了……”
“你先緩緩,不著急。”
長孫無忌一愣,感覺不可思議,遂擺著手製止他說道。
距離連環刺殺事件過去了半個時辰。
這麼短的時間,就查出眉目了?
說實話,他不相信。
其實長孫康也不相信,但還是把右手中的飛鴿傳書遞給老爺說道:“老爺,您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連環刺殺事件真的有眉目了……”
“咦,怎麼這樣?”
長孫無忌接過捲筒信箋攤開來,藉助燈籠散發出的光輝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覺著這事太詭異。
莫名的背脊生寒,涼颼颼的打冷顫。
這時,長孫康以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老爺,這件事有目擊者作證,看來假不了。”
“嗯,這個訊息來源,出自三名投靠本官的大臣。
他們在刺殺事件中僥倖未死,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那種瞬滅了分佈在太上皇靈柩周邊的火把,不下二三十個,熄滅了三十米以內的火光。
這僅僅是一陣風造成的,誰信?
不過火把熄滅之後留下一股刺鼻的氣息,不知是什麼物質散發出來的。
只是在火把上留下白色粉塵。
就是白色粉塵,在一股旋流妖風下熄滅了所有火把。
直接導致光線一暗,不待守候在太上皇靈柩旁邊弔孝的大臣驚撥出聲,便被妖風吹死了?
事後,才發覺大臣死在利刃割喉之下。
加上僥倖未死的大臣,當時感觸到銳利的風聲,似是鳥群振翅之音。
但這怎麼可能呢?”
繞是長孫無忌信了大臣於生死存亡之際得來的情報,但心神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說這事太過詭異,離奇,難以置信。
單說鳥雀怎麼可能掌握利刃殺人,而且組織能力超乎想象。
無論配合默契,還是閃電一般的刺殺行動,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
而這種堪稱神奇的組織能力,即便是人,精兵都無法做到,何況是鳥雀,畜生?
莫非大臣提供的資訊有誤?
純屬嚇傻了的瘋話?
不過…他轉念想到王浪軍是不是有這種能力?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老爺,您沒事吧?”
眼見老爺得倒退著打擺子,長孫康急忙扶持著老爺的右臂問道。
長孫無忌在他的幫扶下,藉助涼亭柱子站穩身形,顫抖著聲音說道:“不好,這事只怕是王浪軍的手筆……”
“什麼?這不可能吧?
老爺,您怎麼懷疑這事是王浪軍乾的,而不是皇上派人乾的?”
長孫康扶著老爺坐到涼亭石凳上說道。
長孫無忌驚疑不定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懷疑到皇上身上?”
“呃,老爺,請恕老奴斗膽臆測一下。
首先,老爺的替身似乎有些忤逆舉動,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