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來已久。
自古如是。
何況是王浪軍這種畫地自重,鬧獨立的人?
朝廷必然見縫插針。
絕對不會放過王浪軍屠夫,所以沒人害怕了,都想賭一把。
或是在心裡鄙視,嘲諷王浪軍自以為是,裝逼而已。
只不過西北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聲浪,驚動了所有人,聚焦之下心亂了。
這,這怎麼可能?
不,他們不是與朝廷大軍戰到一處,無暇分身嗎?
怎麼會返回來了?
完了,要出事……
就在俘虜兵心生惶恐之際,齊輝領兵回援,抵達俘虜兵外圍,排兵佈陣,隱有屠殺俘虜兵的趨勢。
不過俘虜兵沒有逃跑,跑也跑不了,所幸對峙起來。
彼此相距五十步,一觸即發。
但齊輝看見公子站在半山坡上的仙姿,號令三軍按兵不動,獨自一人抵達公子身旁,單膝跪地奏報:“公子,奴才有罪,請公子責罰!”
“嗯,你還知道自己有罪,不錯哦。
不過現在不是處置你的時候。
你現在的任務是告訴俘虜兵,你是怎麼追殺敵人,事無鉅細,開始你的演講吧。”
王浪軍早就料到他會犯錯,不溫不火的說道。
其實,當眾讓齊輝宣佈殺敵經過,是最大的懲罰。
這份懲罰源自顏面,心神。
比之體魄懲罰猶勝十倍。
這讓齊輝遍體一顫,面色煞白,冷汗淋漓的站起身來,轉向俘虜兵,蠕動著喉結半晌才說道:“外敵從四面八方進攻無量宮,我帶兵殺向東南方。
原本以為敵人在東南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一定是主力軍。
但當我抵達東南戰場,發現一地屍體。
更可笑的是處在刺藤城牆外面的敵人,還在繼續吶喊,射出火箭,為潛入進來的死屍助威。
這種情況,顯現在刺藤城牆一帶,環形一圈數百里。
讓我帶兵疲於奔命,可是見到的全是屍體。
最奇特的是剛才,我們看見刺藤城牆以內,驟然出現一道陷坑,延綿在城牆以內。
這讓潛入進來的敵人落入陷坑,死傷慘重,無一生還。
這時,我聽見你們這些俘虜兵造反鬧出的聲浪,我才帶兵殺回來。”
“嘶嘶”
俘虜兵叢中,驟起一陣風聲。
吸涼氣的風聲。
聽上去頗為瘮人。
就像是九幽來風,冷颼颼的。
透著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哀鳴。
其實也難怪人人嚇壞了。
誰讓齊輝說得這麼恐怖?
什麼叫一地屍體?
什麼叫疲於奔命?
什麼陷坑延綿在刺藤城牆以內?
什麼鬼?
除了鬼,還有什麼人能做到這一步?
這也太可怕了?
別說俘虜兵嚇壞了,即便是說出這番話的齊輝自己也嚇壞了。
當然,他這會兒猜到這一切都出自公子的手筆,但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嚇著了。
“咕咚”
袁天罡吞下一口唾液,穩定凌亂的心神,說道:“公子,這,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