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為一國之君,九五之尊,高高在上,倍受世人敬仰膜拜,風光無限。
但世人不知道,皇上的一舉一動皆有行為規範,嚴於律己,言行如一,才能服人、安天下。
皇上一旦開金口,就必須言出必踐,否則皇上就會被世人鄙視,嘲諷,造謠到人盡皆知的程度,引發動亂到揭竿起義鬧謀反皇上的統治就順理成章了。
時下,皇上開金口斬殺涉案的人沒有執行,被大臣以民眾輿論逼迫皇上殺了涉案的人,皇上堅持不殺人,就和大臣吵得不亦樂乎。
他們的爭吵傳入寺內,急壞了皇后,這該怎麼辦呢?
皇上此時不殺那些涉案的人,就會失信天下人,還會與那些大臣生出隔閡,自此矛盾激化,會迎來無窮的麻煩。
但若是皇上殺了那些人,就變成了不明事理、濫殺無辜的昏君,再經逆賊小人宣揚皇上嗜殺成性,殘暴不仁,製造事端,就釀成了他們謀反皇上的藉口。
到那時天下大亂,會死很多人…皇后一念至此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側眸義子,愣了,軍兒在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軍兒還笑的出來?
不,不對,莫非…皇后心中一動,張口欲言,卻見義子遞上一塊木板。
接到手中一看,皇后頓時冰融化笑顏,嗔怪道:“軍兒,你分明是在故意惹本宮生氣?”
“沒有,絕對沒有,哪能呢?”
沒有才怪,義母生氣而焦慮的模樣惹人…王浪軍見義母把木板交給春香送給皇上去了,搖頭否認。
浪軍一臉的無幸,狄韻掩嘴偷笑,香荷直翻白眼。
秦夫人無奈的搖頭淺笑,連帶一群宮女一臉的不信,這小人精,鬼點子太多了,信你才怪了。
而且他連義母都敢調戲,動手動腳的,不尊禮儀,世人哪有人敢對父輩說瞎話的?
可是他就是一個例外,離經叛道沒規矩,還屢屢破壞規矩,他什麼人啊?
可是他古靈精怪的演戲,說謊,讓人生不出氣來呢,反而讓人感到他帶來的新奇,溫心,特親近的感觸。
他把皇后娘娘都哄的對他嗔怪連連的,真是羨煞旁人…
真拿你沒辦法,皇后輕拍額頭,又鬆手以芊芊的玉指點在義子無幸的額頭上,嗔怪訓斥:“你這小人精、小叛逆,滿口胡言,這可不好,要不得的。
軍兒認本宮為義母,本宮就要嚴加管教你循規蹈矩,以免軍兒失禮,失信,失德於人,被人恥笑…”
“啊,不是,義母,您看看這是什麼?”
不是吧?救人救出一個緊箍咒、戴在頭上變孫猴子啊?任人唸經還不得煩死…王浪軍甭提多鬱悶了,一臉的苦澀,掏出身份令牌,塞給義母說道。
心說這牌子與義母有關係,這是一種緣分,再續前緣,總該不會橫加教導自己什麼禮儀…
這是…皇后接過令牌撫摸在手中,懷念的雙目泛潮,遂堅定的說道:“好,本宮既然收了故人兒子為義子,更應該好好的教導軍兒學禮儀…”
“啊,不是,和著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慈母多慣兒麼?這義母不慣著自己還管…王浪軍感覺思維跟不上時代了,一臉苦澀的嚷嚷起來。
惹得眾美嬌笑嫣然:“咯咯咯,活該…”
這叫什麼事?
沒天理…
……
寺內溫馨細語,笑鬧不斷。
而寺外一片蕭殺,正在上演逼宮戲碼。
“臣等懇請皇上下旨處斬涉案的人,以正國法,安服天下…”
張李二人跪在上啟奏,李世民卻在細觀木牌上的清秀字跡,雖心生疑惑、觀音婢執筆寫出木紋字跡是怎麼回事?但字意帶來的衝擊力、衝散了心中的疑問,欣喜莫名。
這妙計淡化了朕煩躁的心情,讓朕泛起一股自信,否極泰來。
太好了,朕的觀音婢真貼心,李世民欣喜的正容起來,威懾著跪在地上的張李二人說道:“大膽,你們聯袂逼宮,蠱惑朕做嗜殺成性的昏君?
朕當真昏庸無能任由你們擺佈到殺人,變成傀儡皇帝嗎?
你們是在實行挾天子以令諸侯?”
“啊,微臣不敢,臣一心維護皇家的尊嚴,天地可鑑,懇請皇上履行金口玉言…”
皇上嚇唬誰呀?張李二人心安理得的跪在上說道,逼迫皇上下旨處斬涉案人員。
果然如此,李世民不怒反喜,微低頭掃了一眼手中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