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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牛皮無賴

採花賊的事,那些採花賊先後擄掠了一批待字閨中的娘子,至今查無結果。

這件案子現已驚動了皇上,皇上下旨狄方儘快破案,否則提頭來見。

因此,兒子一頭紮在衙門裡坐鎮指揮捕快緝拿採花賊,忙得焦頭爛額的。

趕巧這小子擁有采花賊的武力,不費力的打倒了老朽身邊的一幫護衛,老朽就認定了他是那個作案累累的採花賊。

於是,他在老朽的眼裡就是一個死囚犯,老朽故意讓人給他送飯穩住他的人,便於老朽聚合護衛持弓弩射殺他。

可是他被狄溥提前麻倒之後活埋了,但狄溥派遣阿福給老朽傳話,說狄溥把他給殺了,正帶著他的屍首趕回縣衙交差去了,哪裡知道他被狄溥給活埋了?

當他突然打上門來……

這狄老面色蒼白,冷汗直冒,王浪軍冷視著狄奎的面色不對勁,沉聲說道:“這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希望你交出元兇,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否則……”

“等等,不是老朽不交人,只是他們連夜離開狄家莊了,沒法交人…”

這事鬧的,狄奎拍著腦門懊惱不已,心亂如麻的把身份令牌交還給王浪軍,為難的說道。

王浪軍的身份令牌上刻有隴伊村字樣,知道的人極少。

而他們那個村子裡的人的身份特殊,身份令牌偽造不了。

“啪”

蓑衣人作壁上觀,眼見狄奎陷入尷尬的境地,擱下茶盞,摸著鬍鬚說道:“你們莊上發生的案件透著蹊蹺。

這件案情錯綜複雜需要勘察取證,揪出幕後的主謀元兇結案,不能操之過急…”

“你閉嘴,這裡有你什麼事?你不是索賠黃竹杆的錢麼?

那你就找他賠償,他欠我兩條命,加上名譽,精神損失,誤工費,傷體…”

這叫禍水東引,王浪軍懶得跟嚇得滿面慘白的狄奎歐氣,大手一揮讓狄奎賠錢,一舉兩得。

至於揪出狄奎抱養的孫子狄文,在沒有證據與認證指證狄文有罪的情況下,暫時不易打草驚蛇,以待時機將他給宰了。

僅憑狄文利用老匠頭算計自己,一面之詞不足以為證。

王浪軍拋開遐想,盯著狄奎試著用錢財旁敲側擊,從狄奎的口中探出口風。

讓老朽賠錢?狄奎一頭黑線,搞不懂精神損失費等烏七八糟的名詞,搖頭擺手說道:“狄家沒有錢賠,你要索賠就去找罪魁禍首賠償你的損失。”

這狄奎也是一個吝嗇鬼,王浪軍心煩的站起身來,瞪著把一切事推的一乾二淨的狄奎說道:“行,有你求我的時候,咱們騎著驢子看唱本走著瞧。”

“橋歸橋,路歸路,無緣不相候,送客。”

這真是一大笑話,狄家求人也是求權貴人士,怎麼可能求他一個庶子,狄奎不屑一顧的說道,轉向老道點頭賠笑。

這是個問題,蓑衣人見少年人已走出大門,側眸狄奎低聲說道:“天意不可逆,不能辭轉機?”

“什麼?”

狄奎一驚一乍的見老道走出了大堂的大門,心裡火急火燎的,亂了方寸。

十年前,這老道親自登門,給孫女狄韻算了一卦:貴不可言,命懸甲年。

這一訊息不脛而走,說狄韻是短命鬼,老朽就拖媒人給狄韻說媒,但沒有人願意迎娶短命的狄韻。

時間一長,狄韻就被狄家裡的所有人冷落在外,混日子等死。

因此,在狄韻被那王浪軍偷窺她沐浴之後,老朽沒有什麼感覺,僅僅下了一個封口令遮掩這種羞辱門楣的醜事。

反正那狄韻命不久矣,死了之後就不會傳出醜事了,一了百了。

可是這個老道分明是在說狄韻的命運有轉機,就有機會登上皇后…狄奎越想越興奮,但又想到什麼,焦慮不安起來了。

狄韻的命運轉機在哪兒呢?那老道又不說清楚?難道那老道說的轉機在王浪軍身上?

這怎麼可能呢?

他一個浪子還能逆天不成?

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