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風高的樹林裡,葉浪可勁的搖晃著盪漾不寧。
“滋滋,嘶嘶”
纜車抵達樹林,撞在樹幹上,驚動了樹下的蛇群。
樹下的群蛇亂舞,僅聽著毒蛇嘶鳴的聲音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毛毛然的後怕不已。
但願毒蛇不要爬上樹來咬人,李方站在樹丫上耳聞目見,心中惶惶不安的問道:“皇上有口諭代辦嗎?”
“將軍,皇上這回受苦了。
皇上不但兩日兩夜沒有吃飯,而且皇上接連被那個庶子羞辱,詆譭,皇上現已心疲力竭,心神變得恍惚不清了。
如今,皇上正在指揮兄弟們砍了那個庶子的臂膀,不知現在砍下他的胳膊沒有?
對了,皇上暫時沒有傳口諭……”
侍衛顫悸著從纜車上跳到樹丫上,畏懼的盯著漆黑的樹下,顫抖著聲音說道。
該死的庶子,李方扶在樹丫上,右手指無意識的掐陷入樹丫之內,憤恨的眺望著隴伊村的方向說道:“那庶子就該死。
他膽敢欺凌到皇上頭上,死一萬次都不夠…”
“報,將軍,三軍聯合、分兩路左右並進,現已抹殺了突厥人設在隴伊村以北樹林裡的探子。
正在向隴伊村以西襲殺過去。
只是襲殺潛伏在東方樹林中的突厥人出現了意外情況。
那邊的突厥人太多了,根本不可能無聲襲殺,怎麼辦?”
探子傳話彙報。
該死,李方一愣轉向右側發聲處,僅看見三尺外一道模糊的影子,蹙眉說道:“那庶子不讓本將驚動突厥人,本將還不信了…”
“將軍息怒,這件事不僅僅是那庶子的主意。
主要是皇上認可了那庶子的心機謀略,否則皇上不會放權給那庶子胡來。
加上那庶子麾下的幾百號人,現已消失不見了。
針對這種情況,皇上刻意交代屬下,在關鍵時刻提醒將軍。
將軍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侍衛順著樹丫攀到將軍身邊說道。
那庶子在外圍設伏了,留有後手?李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什麼側眸侍衛問道:“剛才這根草繩變成草葉似的軟下去了,不受力,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但那庶子聲稱至極而衰,跟吃藥辦那事似的…”
侍衛湊到將軍耳畔曖昧的說道。李方一愣生怒,一把推開他,咬牙說道:“那庶子一派胡言。
這事有蹊蹺,他是存心囚困皇上,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結合皇上猜出他麾下的幾百號人暗伏在側,很危險。
畢竟他擁有草木內勁,可以在這林子裡製造各種陷阱,搭配那幾百人控制陷阱,堪比千軍萬馬。
看來營救皇上只能依仗援兵了?”
“可是援兵需要明日才能放出信鴿求援,而援兵整裝待發,最快也要等到明日酉時趕到隴伊村。
可到那時皇上已經…”
侍衛坐到樹丫上,焦慮不安的說道。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李方如夢初醒,抬腳踢了侍衛一下說道:“傳令神策軍,讓他們派遣一名百夫長,帶隊趕回去接應援兵,將功折罪。”
“啊,將軍的意思是說那楊威作為神策軍的主將謀逆造反,牽帶他們身犯了重罪。
至少也有勾結楊威的嫌疑,他們唯有立功翻身。
因此,他們勢必全力以赴,趕回長安引領援兵過來救駕,將軍妙計。”
太好了,侍衛欣喜若狂,說著話向右側的兄弟傳遞將令。
但願來得及,李方隱見另一隊人搭乘纜車抵達樹林,低聲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將軍,皇上都快被那庶子氣瘋了,嚷嚷著要把那庶子大卸八塊…”
……
隴伊村內空蕩了不少,空地顯露在火把搖曳出的光輝中顯露出一片晃動的影子。
人影隱現在晦暗的火光中晃動。
其中十幾人持刀圍堵過來,王浪軍環視了他們一眼,不屑的鄙夷:“你們大半夜的玩捉迷藏呢?
一邊待著去,也不瞅瞅你們一個個猙獰的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能做模特麼?
就你們這尊容雕刻出來,那就是人鬼相,你們的鬼相見不得光,還不閃退?”
“混賬庶子,你是存心逼朕幹那事?
朕若是幹那事,稍有不慎就會被突厥人給殺了。
突厥人殘暴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