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萬箭齊發。
襲射王浪軍,在夜幕下呼嘯而過。
一閃而逝,沒入夜空之中,沒了聲息。
怎麼回事?
這不正常啊?
為什麼沒有聽見羽箭入肉之音?
羽箭明明射中了那道人影,人影也沒有離開過,但沒有傳來羽箭入肉的聲音,什麼情況?
他不是人,不好,是鬼……
禁衛軍傻了眼,頓覺毛骨悚然的,打冷顫,莫非真有鬼?
漠視眼前不堪的禁衛軍,王浪軍暗道一聲,先天境界施展飄渺驚鴻快若閃電,僅一個來回避讓羽箭與迴歸原位,就把這些軟腳蝦嚇傻了?
這還不夠,他們膽敢襲射本公子,就該有死的覺悟。
一念至此,他冷哼一聲說道:“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啊,你,你是人還是鬼?想幹什麼?”
楊爍嚇得面色蒼白,壯膽喊道,生不起反抗之心。
當然,他不甘心,但來人解了圍,又展現出詭異之能,不得不慎重對待。
最起碼,來人阻撓了他衝入秦府拿人,有藉口敷衍主上了。
畢竟他不是死士,要顧及家人,不能蠻幹,惹禍上身。
只是他既竊喜又惱怒之際,躺在地上裝死的吳閔顫抖起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會?
王浪軍怎麼回來了?
不,這不是真的?
他怎麼回得來?還有皇上怎麼樣了?
不行,他們迴歸長安,就是老子的末日,怎麼辦?
該死的,都是楊爍無能,不敢強行衝入秦府拿人,導致王浪軍迴歸,死定了?
這會兒,他知道,無論如何都勸不動楊爍拿人了,再說楊爍根本擋不住王浪軍,還會越鬧越糟糕。
唯有在心裡乾著急。
原本他的苦肉計不僅僅如此,只待太子黨與朝中官員到來,再唱大戲。
可是沒人來,他的精彩戲碼沒法上演。
他在算計什麼,王浪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看出他顫悸偽裝的模樣,像看死人一樣,冷聲說道:“你沒資格知道,立刻通知你的主子,拖的越久,死的更快。”
“你敢威脅本將,無視朝廷法度,作死?”
楊爍感覺來人是人非鬼,膽氣壯了三分,持刀點指來人呵斥,該死的東西,竟敢讓老子仰視他,找死?
王浪軍豁然喜歡這種姿態與感觸,不屑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法度又是什麼玩意?
貌似李二見我都不敢這麼說話,你再說一遍。”
“什麼?你敢直呼皇上名諱,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楊爍怒而吼道,引發眾侍衛熱烈響應。
“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哈哈哈,好,好魄力,秦某幸不辱命,噗……”
秦瓊於疲累中回過神來,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咬牙挺直腰板說道,臨了噴出一口鮮血,跌坐於地,萎靡而樂。
先前,他一直強撐著一口氣,一口仁義之氣,一定要完成王浪軍的託付。
不說王浪軍對他有救命,解圍之情。
單說王浪軍的超能力,可以給天下百姓帶來不可估量的便利,他也要全力維護王浪軍。
還情乃小義,為民謀福方為大義,忠魂之舉。
因此,他不能退縮,半步都不能退,且一力抗下來,至死不悔。
這就是他的忠義所在。
至於他個人的名譽,早在王浪軍替他解決李二逼迫就範之危,且開設酒坊事宜之後,他悟了。
想開了。
徹底拋開了權利之爭,遠離爾虞我詐的高貴圈子。
其實他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懷念衝鋒陷陣的日子,而為了家族子女的未來捨不得功績,從而違心的混跡朝局。
若非王浪軍的幫助與開導,他根本割捨不下權貴。
如今,他只想賺錢養家,同時接濟民眾,做善事,全大義。
故而,他奮命阻擋禁衛軍,為大義而戰,並非純粹的還情之戰。
直至堅守到筋疲力盡,搖搖欲墜之際聽到王浪軍的聲音,他笑了,做到了,即使是離開死去也心甘情願!
當然,禁衛軍人人抵制王浪軍,他卻唱反調,驚得禁衛軍紛紛側目,想不通了。
秦將軍忠義無雙,怎麼會支援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