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頂層平臺。
風在吼,雪亂飛。
王浪軍沐浴風雪屹立在學宮平臺上,俯瞰在臺下的黑衣人冷斥:“你們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當真冥頑不靈,自取滅亡?”
“王浪軍,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
但你怎能羞辱各派老祖的決議,與天下修士為敵?”
蕭乾身著緊身黑衣,頂著風雪的襲侵,冷颼颼的怒視著王浪軍喝斥,氣壞了。
原本是練氣七重,又身穿王浪軍研製的棉衣,完不懼寒冷。
可是自打蕭乾見到王浪軍之後,遍體生寒。
好似身不著片縷,任憑風雪的侵襲,冷徹身心。
蕭乾知道這是王浪軍以築基修為,結合殺氣衍生出的氣勢壓迫,倍感寒冷而不堪重負的羞辱。
再經維護師門老祖的尊嚴,只把王浪軍恨得牙癢癢的。
這該死的王浪軍莫非是瘋了?
不就是死了外公,用得著與天下修士開戰,玩火自焚嗎?
蕭乾著實想不通,既憤怒羞愧又惶恐不安了。
王浪軍冷哼一聲揹負雙手,不丁不八的散發出瑩綠色的熒光罩,屏開風雪的襲侵,屹立平臺冷視著顫抖在風雪中的蕭乾譏諷道:“那又如何?
天下修士了不起麼?
很強麼?
既然你們很強,怎麼被我玩的團團轉,滿世界奔波勞累,搜刮民脂民膏傳道,以此揚名立萬?
偏巧你們以此為榮?
當真恬不知恥。
可笑事到如今,你們所謂的正道修士才捨得蹦出來聲張正義,派你來示好,賣乖?
你們的臉真大,還貼金了是不?”
王浪軍這話是含怒而言,帶著盛怒,都想殺人洩憤了。
須知蕭乾的來意是做說客。
替天下修道老祖傳話,意欲出世,總領天下話語權。
這算什麼?
篡權摘桃子?
當然,他們的修為逆天,有實力攬權主持大局,號令天下人對抗邪道修士與敵人。
不服打到服為止。
繞是王浪軍也不敢與天下修士為敵,不得不服。
至少現階段,修為低下不如人,不得不暫時屈服於他們這些老不死的。
可問題是他們早幹嘛去了?
若是他們一開始就站出來說話,主持大局,王浪軍只會順勢利導,絕對不會公然對抗他們這個龐然大物。
如今不一樣了。
他們眼見王浪軍的外公被人殺了,在掠奪王浪軍諸多財物,在世人面前聲張正義揚名立萬之後,妄想壓迫王浪軍屈服,能算什麼?
這是仗勢欺人。
絕非君子所為。
王浪軍自是不能忍,當面反擊,不懼一切。
蕭乾驚恐的審視著王浪軍溢散出獨戰天下的派頭,遍體微顫著說道:“王浪軍,你不要誤會啊!
須知天下正道門派,哪一個不是傳承經年的名門大派?
無論尊顏不容侵犯褻瀆。
還是積威難犯,都是名門大派的場面。
這是威信,天下人莫敢不從。
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惹眾怒,敵視天下修士,讓邪道修士見縫插針,從中作梗謀利呢?”
其實蕭乾想說的是名門大派要面子。
無論出場,還是辦事,都要顧及場面。
哪怕是出世,也要有個敞亮的明目,展現在世人面前,彰顯名門大派的氣魄與風範。
說白了就是師出有名。
當然,以此場面壓迫王浪軍,隱有壓服王浪軍,佔據絕對主動權,謀算天書傳承與利益的意味。
這種事情非一門一派的算計。
而是眾派分攤利益,爭奪王浪軍帶來的氣運,誰也不甘人下。
忍讓天書傳承,不染靈氣泉眼等等壯大師門的利益。
這是導致他們派遣蕭乾前來做說客,壓服王浪軍的根本原因。
說到底,攀比上了。
一切關乎師門威嚴與利益的問題,都昇華,上檔次了。
這就尷尬了。
誰也不退讓,怎麼辦?
蕭乾算是一個旁觀者清,看明白了。
可是面對王浪軍真心無力,這是要激怒王浪軍,與天下修士為敵啊?
王浪軍才到一些內情,壓根不會慣著所謂的正道修士,不屑一顧的喝斥:“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