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世民在金鑾殿上與眾臣商議天下興亡大計之時,無量宮裡亦是不得安寧。
且說珩賢子迴歸無量宮之後,就被眾人圍在東麗宮前方的廣場中央,追問個不停。
“珩賢子,快說說朝廷想幹什麼?”
眼見王媽,李萍與晁採等人把珩賢子圍在中間,英子擠到珩賢子身前一米處,蹙眉看著他問道。
其實王浪軍走了這幾天,大家心裡都不是滋味。
畢竟大家不知道王浪軍還活著的事實。
特別是王媽甚至於不知道王浪軍跳崖的事情,還在埋怨兒子不辭而別,不像話,不孝子。
這讓李萍心裡宛如刀割一樣,很難受。
可是知情人英子與珩賢子沒有挑明王浪軍還活著的事實,旨在不破壞王浪軍考驗軍民心性的程序。
在這種情況下,無量宮軍民顯得很壓抑。
無形中在醞釀著什麼事情。
畢竟薛仁貴當日帶領保安隊員,浩浩蕩蕩的搜尋墨水湖,驚動了無量宮軍民。
加上王浪軍一直不露面,難免被人猜到什麼?
何況狄韻也消失不見了。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王浪軍與狄韻一起跳崖,喪生墨水湖之中了嗎?
整得人心惶惶不安的,隴上一層陰霾。
這一層陰霾,無論是迷濛了人性,還是時局帶來的壓力,都把無量宮上下的一切蒙上了一層死亡陰影。
而這種死氣沉沉的壓抑氛圍中,凸顯出一股山洪爆發的危機。
這一點,珩賢子感知無量宮轄區瀰漫的氣息,都能窺視一二,至此危急時刻,他看著焦慮不安的王媽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什麼。
王浪軍只是帶著狄韻外出遊歷紅塵去了。
想必他們不日就可以迴歸了。
至於朝廷方面,再看看吧。”
這會兒,他是心煩意亂了。
打心眼裡不想過這種日子,被人煩,沒的玩,還得操心把人瞞,只想與人免談。
對此,王媽看出來了,也不敢冒犯珩賢子這種飛天的陸地神仙,牽強的笑道:“哦,那就好。
我就擔心朝廷給軍兒一個運糧官的頭銜,軍兒卻跑出玩了,不像話。
若是朝廷追問起來,找不到軍兒的人,怎麼辦?
這種事情鬧不好就是一個欺君之罪啊……”
她說的是心裡話,但只說了一半。
另一半是她不放心軍兒了。
雖然沒有人告訴她王浪軍與狄韻雙雙跳崖的事情,但是她活了半輩子,看人的眼色瞧她不對勁,她就起了疑心。
無論怎麼說,她都覺得軍兒即便要走,也應該跟她通個氣。
何況她不認為軍兒帶走狄韻遊歷紅塵,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貴尊豪門家裡的女子,多半不出門的。
這個時代就不是貴婦,小姐拋頭露面,不守婦道,四處遊玩的時代。
更別說一個未婚女子游歷紅塵了。
狄韻出走在外,沒有人侍奉不說,還跟王浪軍單獨行動,讓人怎麼看待?
這對名聲不好。
縱然王浪軍與狄韻都是修煉者,早已有心脫離世俗的生活模式,但難免被人嚼舌根,引來非議。
當然,若是王浪軍沒有接受朝廷下旨,強加在頭上的運糧官頭銜,自然不會引來非議。
這是不入世的修士之風,世人管不了。
但王浪軍既然接受運糧官的頭銜,也就入世隨俗了,這就是詬病之源。
因此,她覺著軍兒不是不曉事理的人,私自出走,而是另有隱情。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只不過她當著珩賢子的面不敢多問罷了。
否則她早就把無量宮鬧翻了。
珩賢子自是感知到她的擔憂,抬手摸著白鬍須說道:“你們想多了。
須知朝廷現在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過問無量宮的事情。
就算朝廷想對無量宮問責,那也要等朝廷處理了漠北爆發的瘟疫,以及控制江南一帶走水的亂子,才有時間過問無量宮,追責王浪軍擅離職守的事情。
因此,你們不要多想了,無量宮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哦,那好吧,那就有勞珩賢子前輩坐鎮無量宮,打擾了。”
王媽眼見珩賢子笑嘻嘻的說出這番話來,無形中抵消了心神上的一些憂慮,歉意的說著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