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
熱浪隨風盪漾,淹沒了蕭皇后一行剛從地鐵甬道步入浮空山基地的群人,熱的一匹。
這邊的氣溫比起長安城那邊,普遍提高了十幾度。
一行人氣喘吁吁的不堪重負。
“沙沙”
一道紅影衝進人群,瞅準蕭皇后抓起她的胳膊嚷嚷:“快說,你們是不是從長安城來的?
怎麼來的,快說?”
“啊,你誰呀,放手!”
蕭皇后嚇得花容失色的掙扎不脫,嚇壞了。
這見面禮也太熱情,太火爆了吧?
什麼人啊?
看她的打扮,一身火紅色的旗袍,倒是穿的光鮮。
就她這一身扎眼的行頭,置身在這片開擴的紅石廣場上,搭配廣場中央那塊立地一米多高的浮空石,清一色的火紅,比起豔陽還要鮮豔奪目。
這是要熱情死人啊?
整個一個火爆脾氣,爆熱的溫度。
好像同化了豔陽的高溫,化身使者前來赤化人的?
蕭皇后差點沒被她帶來的熱浪與熱情淹沒了,好熱啊!
香荷一心記掛著失去的孩子的安危,想找王浪軍的麻煩,問問王浪軍為什麼不救自己的孩子?
孩子剛滿週歲就落入敵手,天知道會被敵人折磨成什麼樣了?
可憐的孩子啊!
香荷只想找回孩子,近乎瘋狂的搖晃著蕭皇后的蓮臂說道:“快說,你不說實話我就咬死你……”
“唉,你這是想兒子想瘋了吧?”
珩賢子無奈的插了一句,招手讓人把張濤叫來,拉開了無理取鬧的香荷,到一邊哭天抹淚去了。
看的一行人不忍心,紛紛側目,感同身受。
“殺啊!”
南邊山下傳來一陣陣衝鋒陷陣的聲潮。
隨風送來一股股熾烈的血腥,聞之作嘔,甚為難受。
這是戰場啊?
一行人頓時驅散了美好的憧憬。
也沖淡了乘坐地鐵的恐懼。
同時從同情香荷失去孩子的悲苦中回到現實,感受到死亡的衝擊,人人色變,不淡定了。
珩賢子撇了蕭皇后那面色蒼白,冒冷汗的模樣一眼說道:“別擔心,戰場上有李靖將軍指揮將士禦敵,敵人難有寸進,基地很安全!”
這話沒毛病。
可是自打八國聯軍進攻以來,就把所有人打的龜縮於基地周邊,不敢出門送死。
這時間一長,不說心裡憋屈難受,單憑敵人成天叫陣辱罵,那也是一把扎心的軟刀子,捅在人心上血淋淋的。
這讓不少血性男兒提刀衝入敵營,殺敵赴死了!
那都是血性男兒扛不住敵人叫陣的壓力,心理失衡而瘋魔,只想殺敵洩憤引發的惡果。
就像香荷失去孩子,成天瘋瘋癲癲的要孩子一樣。
若非香荷時刻有人看護著,香荷早就衝到敵營找孩子,送死去了!
而生活在浮空山基地周邊區域的人,沒幾個人的親人完好無損。
幾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而且是血淚史,親人皆被敵人無情迫害,還拉到陣前凌遲處死,刺激他們的親人去送死。
敵人的手段多樣化,以最殘酷的手法折磨民眾。
目的卻是在刻意刺激王浪軍的神經。
這邊的慘狀只是一個八國聯軍算計王浪軍的一個縮影。
珩賢子心知肚明,但心境也被敵人這種手段破壞了,無形中在心神上埋怨王浪軍冷血無情,見死不救。
蕭皇后看出來了,側目說道:“你別安慰我們了。
看得出來,這邊的情況很嚴峻。
真不知道王浪軍怎麼說出那句話的:剋日退敵?”
“呃,你一再提及王浪軍發話,莫非王浪軍清醒了?”
珩賢子終於聽出一點眉目,覺察到不對勁的意味。
其實,珩賢子剛接觸蕭皇后就意識到什麼。
只不過不敢相信而已。
話說王浪軍神志不清一年多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糟了多大的苦難,都沒能求得王浪軍的援手。
香荷失去孩子哭求,哀求王浪軍援手,都沒有得到答覆就是最好的例項。
這種情況一度讓人懷疑王浪軍的仁義,是不是裝出來的?
這種事經歷的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以至於珩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