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熱浪襲面。
白日的酷熱沒有改觀多少,更別說坐在火堆旁邊烤兔子,熱量更勝一籌了。
不過,王浪軍夫婦二人皆是修士,體質自控溫度也非奇事,自是無懼火堆帶來的熱量了。
但二人這會兒相繼冒汗了。
不是熱的,而是擔心所致。
狄韻到目前為止,不清楚夫君有什麼辦法破解,再經金銀雙鷹送來的軍情對比,頓時心慌意亂的說道:“夫君,朝局不穩。
那個李二好像在鬧事,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目的不詳。
但暗合狄溥擺下的烏龍陣。
只怕他們早就透過氣,以不同的方式誘導夫君入甕,我們怎麼辦啊?”
“涼拌啊!
反正這會兒為夫挺熱的,涼拌就能解涼,何樂而不為呢?”
王浪軍一邊翻轉著手中的木棍,使木棍前端的兔子烤得均勻一點,一邊答非所問的說道。
但他的真的是答非所問麼?
狄韻不相信夫君會無的放矢,有些頭疼的說道:“夫君又在給妾身打啞迷。
涼拌什麼啊?”
“涼拌什麼為夫先賣過關子,咱們先說狄溥認為什麼陣法克為夫?”
王浪軍自認為狄溥不擺出什麼大陣來困住自己,指定抓不到自己。
至於玩群毆戰術,不存在的。
這邊有機關獸暗度陳倉,更有死士暗中護駕。
誰給誰玩群毆還不一定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修士團隊佈陣的威力很大。
正好剋制死了機關獸與死士。
這兩種殺手鐧,全特麼的沒腦子,只會按照固定的模式進攻防守。
很容易被狄溥玩殘了。
因此,機關獸與死士只能作為突襲兵,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還行,其餘的什麼忙也幫不上了。
特別是狄溥上演陣法,機關獸與死士撞入其中就廢了。
王浪軍諸如這些原因,就怕狄溥玩陣法。
狄韻也清楚這一點,沉吟片刻後說道:“夫君是木屬性體質,最怕火燒。
但狄溥佈下大火陣勢圍困夫君,力有未逮。
除非他們整出夫君開採的地下原油,在特定區域裡暗布火油,只待夫君進入其中,點火焚燒囚困夫君。
第二,利用迷魂陣囚困夫君。
這一條他們對夫君用過,見效不錯。
可想而知,當年若非妾身及時趕到,又擁有控制三才陣的能力威懾敵人,沒讓敵人帶走夫君。
否則夫君就被敵人徹底奴役控制起來了。
因此,敵人用迷魂陣對付夫君的可能性很大。
第三,以殺止殺。
狄溥利用夫君到場卻不入局的旁觀的態勢,下令麾下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屠殺人質。
殺到民怨沸騰,辱罵夫君不仁不義,見死不救。
這種事不說傳揚天下會帶來什麼詬病,罵名。
就憑那些沒被狄溥處死的民眾,鬧騰起來的聲浪與怨氣,足以壓碎任何人的理智。
如此一來,夫君可不能大意中了狄溥的奸計啊!”
狄韻可不傻,早就分析出狄溥針對夫君的手段,唯獨沒有相出破解之法。
這很傷人心神。
比起自己深受其害還要嚴重數倍。
這大概就是愛之深,付出的也就越多,越痛,越是記憶猶新,苦中作樂吧!
愛是痛苦的成長積累。
狄韻心甘情願的為夫君受苦受難,唯獨接受不了夫君走在自己前面,要死自己先死!
王浪軍自知韻兒的愛意無人能及,搖頭笑道:“夫人分析的很透徹,唯獨過於擔心了。
其實,為夫從未打算闖陣,送給狄溥圍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為夫而言,能夠動腦子解決問題的事,絕不動手解決問題。
因此,這一戰很緊張刺激,唯獨沒有多少硝煙。”
“啊,難怪夫君說涼拌了。
看來夫君要在夜幕下破壞狄溥的算計,救人之後再殺狄溥一個措手不及麼?”
狄韻想到夜戰對死士與機關獸有利。
而夜幕下的敵人,相互之間除了喊話交流傳達命令之外,似乎在亂戰之中什麼也做不了。
這就是夫君口中的涼拌?
狄韻猜到一些王浪軍的計劃,但不明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