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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考校才女

“不敢你都做了。

外人還不得鄙視,詆譭我拆散你們一家的惡行麼?”

王浪軍拾到金鷹送來的野兔,走近篝火,洋怒著說道,這丫頭玩過頭了?

似乎其中有問題?

什麼問題呢?

眼見公子預備烤野兔,上官婉兒走近公子解釋道:“公子誤會婉兒了。

婉兒雖是縣令之女,但舉步維艱。

縣令爹爹一心攀附權勢。

為此,爹爹他不惜犧牲我的幸福,打死都要把我嫁給秦守。

而那秦守橫行霸道,欺男霸女,臭名遠揚。

被他打死與欺凌的家庭與女子,已知上百起。

這種人豈能成為婉兒的歸宿?

為了幸福,婉兒抵死不從,一直拖到今天,也沒有答應這門親事。

誰曾想,秦守趁我招募家丁之際混進來攪局。

原本以為狠揍他一頓,這事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了。

但公子突然闖入,撞破了秦守帶兵搶親的陰謀,若是一旦形成事實,我也只能尋機逃跑,或是一死了之。

而我抵死不從這門親事的決心,孃親知之甚深。

為此,孃親和爹爹鬥嘴,夫妻關係鬧僵,逐漸淡漠,冷戰。

而爹爹又娶了二房,三房,徹底冷漠了孃親。

孃親過得好苦!

有時我在想,孃親的孤苦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一段時間,我恨自己害了孃親,毀了一個完美的家,又恨自己不是男兒身,沒有話語權。

幾度失落,幾度傷。

不過我始終不甘心,女兒身怎麼了?

女兒為何不如男?

於是,我不服氣,不服輸,苦讀詩書,苦練武學,立志超過世上所有的男兒,再論男女貴賤。

可是我錯了。

錯的離譜。

錯在低估了重男輕女的分量。

那是根深蒂固,是祖訓,族規,是朝廷綱常,禮法制度,還是男子維護卓越地位的根源,深入骨髓,不可逆轉。

而我苦讀詩書無用功。

苦修武學無處發揮。

總不能拉起一支隊伍造反吧?

除了造反登基為皇帝,可以改變女子的地位,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但我拿什麼組建軍隊?

還要面對爹爹逼婚,迎接秦守不厭其煩的騷擾,陪同孃親受苦垂淚。

除了這些,我什麼也做不了。

公子,您知道嗎,您的到來救了原本心死的婉兒!

所以婉兒放縱的逾越了一回,還望公子體諒!”

她的一番話,說到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遍體顫抖,淚如雨下。

悽楚如斯,聞之心碎。

而她只說了一個大概,無法體會到她經歷過的那份困苦。

那份無力,無助,不甘,不屈,到認命心死的轉變遭遇。

這其中飽含著太多的苦難情愫,誰能體會得到?

明白了,這就是她不屑耍心眼,哪怕是自己這位公子帶來不良的影響,她也要帶走她的孃親。

這是一個奇女子。

她在賭?

王浪軍沒有理會她的跪拜,只想讓她深刻的記住這一遭,給點懲罰,以免下次再犯。

人都是賤骨頭。

為了滿足自己的要求,可以僭越一切。

第一次僭越可能不是很過分。

但嚐到甜頭以後,就會變本加厲的僭越底線。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心有所想,他自顧自的支起梨木烤架燒烤野兔,根本不搭理跪在坡下的上官婉兒,僅口頭上說道:“你都獲得了我的許可,可以自尋決斷,還跪著幹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公子,我錯了,保證沒有下一次!”

上官婉兒聰明得緊,聽出公子的弦外之音,在回話中重新認識了公子一回。

看來自己試探公子的底線過頭了?

按理來說,做出拆散家庭的大事,應該請示決斷。

自己獨斷專行,目的在於試探公子的態度。

公子若是對此不聞不問,不在乎,乃至表面不動聲色,暗自戒備自己,問題就嚴重了。

首先,公子無動於衷,就有無視一切的高傲自大,難成大事。

其次,公子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戒備佈局,這種人太過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