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太不靠譜。
可是他不得不聽表弟臨幸之前的交代,一切以上官婉兒為主,處理基地裡的事物。
對此,他是無能為力又慶幸,可是淪落到被人群毆致死的下場,他是打心底裡難以接受。
這是幾千人啊。
即便他們被詭異的什麼東西襲殺,也殺不乾淨,難脫一死。
當然,他原本對不知名的突襲兵的支援感到高興,認為這是表弟留下的後手,但此刻不抱希望了。
甚至於在心神上怒罵上官婉兒不識好歹,為什麼不聽自己的勸諫,乘夜溜下山去與死士匯合,暫避一時再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而上官婉兒也是驚慌失措的喊道:“沒用怎麼了,這是我想要的嗎?
我想要公子現身,不來就死定了……”
“哈哈哈,你這可惡的小娘子還想故弄玄虛,拿王浪軍說事,他都不在基地,給本帥剁碎她餵狗……”
李靖處在山下的火把叢中,怒視石牆上方黑暗中的發聲處,厲聲怒吼。
他這話是兩口話。
一是宣洩他對上官婉兒的憤怒。
一是督戰,壯膽內應的戰心,斬殺上官婉兒洩恨。
“殺,剁了這個賤婢女子,為被她害死的兄弟報仇……”
“受死吧賤女人,你的公子已經被皇上處斬了……”
“就是,但凡一切與皇上作對的人,都不得好死……”
“死來,殺……”
“嘎”
就在內應傷兵衝到上官婉兒近前的時刻,一聲開金裂石的鳥鳴震盪天地。
“握草,王浪軍回來了……”
“媽呀,快跑……”
“啊,別擋老子的道,滾開……”
“去死啊……”
亂了,全亂套了。
一兩千人立馬向後撤,自相踐踏,亂作一團。
這一幕驚得山下的將士,下意識的向後退。
這包括李靖一干將官,沙沙的退到樹林裡偷窺山巔上的情況,就連火把都熄滅了。
還不知道他們嚇成什麼樣了。
而石牆上的上官婉兒高興壞了:“哈哈哈,公子回來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準備接受公子的制裁吧?”
“好,太好了,但凡沒有成為朝廷內應幫兇的人,結隊看押他們,等待公子發話,制裁他們這種忘恩負義之徒……”
張海興奮的吶喊起來。
於是,局面大逆轉,為數不多的傷兵開始看押內應了。
而金鷹在這種凌亂的局面下飛抵八角亭,鳴叫著喚來上官婉兒,交接信箋。
上官婉兒敗興的接過信箋,看完信箋之後便驅散了心神上責怪公子不來接自己的小埋怨,遂把信箋交給張海轉給李靖,獨自一人騎乘金鷹迴歸無量宮去了。
餘下張海慌得一批,心神坎坷的把信箋甩給李靖說道:“李靖老師,上前接旨吧……”
“什麼,皇上下旨,交由王浪軍轉達,不,傳旨了……”
李靖徹底凌亂了,驚慌失措的命令護衛打著火把,找尋信箋,待找到信箋越看越心驚,心涼了。
“完了,這回徹底完了,死定了……”
“主帥,我們怎麼就死定了,您快說呀?
將官們三觀盡毀,李靖卻悲憫的說道:“好不都是王浪軍鬧的,他是誅人又誅心。
我們死定了,都拿去看看吧……”
“什麼?這,這不可能,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