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透入殿門,映襯在含元殿內金紅燦燦的炫目暈神。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抬頭凝視著殿門外的丹鳳門方向,片刻後收回被紫氣暈花的視線,轉向站在殿內的魏徵與長孫無忌二人說道:“二位愛卿覺得那王浪軍圍堵丹鳳門該如何處置?”
“啟稟皇上,王浪軍聚眾阻擋百官,在民眾面前失儀,有損皇上的龍威。
此舉無視皇上,當眾詆譭、削弱了皇上的威儀,意在造勢傳揚天下。
若是天下人盛行此風詆譭皇上,皇上的威信在天下人心中蕩然無存。
這是造謠生事,意圖謀逆皇權的行為。
懇請皇上下旨處斬王浪軍,警示天下人!”
長孫無忌出班跪奏聖上,臨了側眸站在大殿右側的魏徵,惡狠狠的瞪了魏徵一眼,別亂說話。
真是天顏與子民之爭、天子之爭,魏徵搖頭出班跪奏:“啟稟皇上,臣不贊同長孫大人的說法斬殺王浪軍。
王浪軍清早起來便遭遇到國舅爺府上的護衛、聚眾圍攻,導致松花酒坊損毀嚴重,他還被國舅府上的護衛惡人先告狀。
這才引發出連環爭端,鬧到丹鳳門街上。
拋開他們爭議的問題,單論案發時間發生在松花酒坊尚未公開之際,一家尚未售賣松花酒,一家打就上門去。
若是嚴格追究他們爭議的根源,只怕…”
“哦,魏愛卿是在懷疑朕針對王浪軍?”
好你個魏徵、魏腸子,李世民遍體一顫,晃動在龍椅上,透過龍冠上垂下來搖曳的珠簾縫隙、俯瞰跪在臺階下的魏徵,溫怒的反問。
若非惦念著那個庶子擁有草木內勁,具有增壽的能力,朕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方解心頭之恨。
朕的觀音婢都被那庶子褻瀆了,實為可恨。
可是那庶子狡猾的給朕送酒增壽求和解、自保?
朕為了增壽享受江山美人,就不能殺了那個庶子,但奴役那庶子為朕勞役一生,有何不可?
朕還想著讓那庶子做太監,誰敢阻攔?
單憑這魏徵的阻撓,朕大可不予理會…
皇上耍賴,真是…魏徵偷眼打量皇上憤恨的模樣,泛起一頭黑線,磕頭奏道:“臣不敢懷疑皇上,妄揣聖意。
只是擔心皇上無意間說了幾句王浪軍的氣話,但皇上的話聽在李公公,國舅爺,長孫大人耳中就是金口玉言給皇上辦差,他們就去找那王浪軍滋事…”
“無恥,王浪軍小崽子給了你魏腸子什麼好處?
你竟敢當著皇上的面信口雌黃,幫那小崽子中傷皇上,以及各位大臣,簡直就是血口噴人,你居心何在?”
魏腸子不開竅,長孫無忌跪在地上側眸右側的魏徵,劈頭蓋臉的怒斥,就知道魏腸子要唱反調。
正因為魏腸子耿直死諫的性子,皇上才屏退了百官。
如今,百官聚集在偏殿之內,議論著那小崽子整出來的事件。
若是不盡早處理那個小崽子,只怕不單單是嚇倒了李公公,拘押了張侍郎,而且還會波及到百官失和,燒到本官身上。
本官豈能任由魏徵力保那個小崽子?
公道自在人心,魏徵瞥眼見長孫大人氣得吹鬍子瞪眼,也不惱,轉向皇上奏報:“啟奏皇上,濁者自濁,清者自清,還望皇上三思而後行,莫要寒了天下仁心?”
“二位愛卿各執一詞,讓朕難以決斷。
朕向來以孝禮仁信治國,念那王浪軍年幼無知犯下彌天大錯,不懲戒難以讓天下人信服。
因此,傳旨王浪軍進入作坊製作板車,將功折罪。
小德子,你去丹鳳門傳朕的旨意…”
濁於前,清在後,這魏徵真是讓朕難堪…李世民壓下魏徵暗射自己昏庸的意思,側眸跪在左側地上顫抖的小德子下旨。
小德子侍奉朕多年,一向忠心耿耿的,他也被那庶子羞辱得體無完膚。
而那庶子讓長孫無忌失去理智,功利激化,天知道他會引發出什麼事端?
若是長孫無忌揣測朕會廢除皇后、太子,指不定就會夥同太子逼宮篡位。
太子現已失勢閉門思過去了,這讓百官惶恐不安。
百官再經那庶子大鬧丹鳳門擾亂朝綱,鬧得人心惶惶不安的。
這件事若是傳揚天下,引發人人抵制、議論責罵於朕,朕的威信掃地,談何治理天下,做一世明君?
朕豈能容忍魏徵倒向那庶子,讓那庶子虐辱小德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