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嗚”
陰風肆虐在月隱星稀的夜幕下呼嘯。
風捲沙塵跌宕在璀璨的燈光下,更顯一份冷厲。
起風了,冥冥中讓人冷凌了三分,王浪軍視感著夜幕下的風景,帶著二美走下山坡,進入保安隊營區。
營區位於無量宮東側山下的一座山脊上,靠近墨水湖。
此時,湖面上泛起燦燦波光,反映在營區燈火下,勾勒出一排孤寂的營房。
這是一排坐北朝南的三層木樓。
樓前無人看守,孤零零的沐浴在燈火陰風中,似是夢幻樓閣。
除了冷寂,便是瀰漫在沙塵下的虛幻。
就像心神不寧似的,總覺著老袁的離去不真實,又驚悸著人心,冷颼颼的徹痛心扉。
“人呢?”
“主人,保安隊員都去巡邏與追查袁天罡的去向了,沒人了……”
小花振翅飛行在主人前方,小心翼翼的說道。
主人今天很生氣,咱不能惹主人發火!
王浪軍充耳不聞似的走近樓房,推開東側第一間房的房門,進入其中,入眼處僅一桌一床的佈置。
床與桌上散落著一些賬冊,很是凌亂。
顯露在柔和的燈光下,怎麼看都想被人洗劫過似的。
這是什麼情況?
老袁憑空消失,不應該出現洗劫事件才對。
要不然房裡出現動靜,還不被守在外面的保安隊員與監視老袁的鸚鵡發現麼?
除非這是老袁消失前故布的疑陣?
是這樣麼?
“郎君,這房裡怎麼這麼亂?
袁天罡平日裡料理事物賬冊,可從未這麼亂過?”
狄韻跟進房內,看著房裡的亂象說道。
這很不正常啊?
王浪軍微微一愣回神,微微搖著頭蹲下身來,視感著地面上的足跡說道:“有古怪。
這房裡的腳印很雜,新舊不齊。
看上去好幾天沒掃地的樣子。
主要是單人床裡間,出現三個半腳印,似乎沒有出入的痕跡,奇怪了?”
這是先天感知敏銳,察覺到跡象。
特別是精通與草木溝通,顯跡在這木地板上的印跡,無所遁形。
甚至於可以感知到印跡的新舊成色,判斷出印跡留下的時間。
問題是出現了三個半腳印,無出入跡象。
這就匪夷所思了。
聽得李萍失聲驚呼:“啊,哥哥,你別嚇我們啊……”
“沒事,我覺得這是老袁在故佈疑陣,玩障眼法迷惑我們的心神與追蹤視線。
或是在警告我什麼?
總之不是好事,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王浪軍站起身來看著擔憂的二美說道,心說老袁這是在示威呢?
無論怎麼說,人家一代神算,怎麼可能甘心為人奴呢?
而以奴隸身份參合進來,必有目的性。
但老袁小看我這個主子,讓主子逼退了,臨走能不示威發洩一下麼?
狄韻眼見郎君的臉色不好,勸諫道:“郎君,別想多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除了袁天罡剽竊我們的科研成果之外,也沒帶走什麼東西。
相反他給郎君做了這麼久的奴才,虧的是他自己。
這總歸給他帶來不好的名聲,不是麼?”
“對呀,還是韻姐心思靈透,我怎麼沒想到呢?”
李萍站在狄韻身邊附和,不想讓哥哥太擔心。
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
除了防範於未然之外,似乎生氣都是自討苦吃的事。
若是如此,那又何必呢?
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浪軍衝她們莞爾一笑,搖頭說道:“我說了沒事就沒事。
你們可不要多心才好。
走吧,我們到紡織廠去看看,也該關心關心員工了。”
其實他也沒怎麼擔心,只是心中很不爽。
像這種被人耍的感受,很窩火。
還要防著老袁的後手,天知道他屬於什麼勢力中人,會帶來什麼隱患?
無形中讓人分散精力,不得安生。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二美鬆了一口氣,相繼走出房間,直奔紡織廠走去。
紡織廠與營區相距五里多地。
期間,打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