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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熟。奈何他家本就跟別家不同,秋上林只是平常坐著,都襯得他像個不懂事的毛孩子。學校為讓學生放鬆心情,特地放了五天假,他跟同學打電話,別人的家長都不管,任憑孩子自由的玩上五天,以便有個愉悅的心情迎接考試。

他卻不同。

從放假第一天起,就被姐姐禁在書房裡,每天一套歷年高考試題,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不單如此,每天玩的時間更限制在三個小時以內。

如此一來,激起了秋下林的逆反心理。越不讓玩,越想溜出去玩。平常也不見得多想幹的事兒,此時就像誘人的毒藥,拼命在他腦海中招手誘惑,怎麼都無法靜心。

眼見他要逃脫牢籠,秋建國氣的直瞪眼,卻拿他無法,嚷:“上林,上林,管管你弟!”

上林在書房,好整以暇,聲音不大也不小,恰到好處的送在即將出門的下林耳朵裡:“爸你別管他。我媽是捨不得讓他考上大學送他出遠門。高考考不好也不怕,我都想好了,只要考不上一本就讓他再復讀一年。”最後輕飄飄的加一句:“讓他玩去吧,反正年齡還小。”

下林手扶防盜門,打了個寒顫,最毒婦人心,果然古人沒說錯。

復讀?

想起這三年,尤其最後一年起早貪黑,睡眠不足,泡在題海中苦苦掙扎的日子,秋下林麻利的關門,拖鞋:“我說聽著走廊有動靜,鬧半天是隻貓——哎姐,那個啥,那個昨天我錯了幾道題?”

秋建國和張紅衛眼睜睜看著兒子換鞋脫衣重又回了書房,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秋上林淫威日久,下林那點小心眼怎鬥得過她。

下林心緒平靜不下來,自然也沒辦法認真做題。

上林瞥了他一眼,起身鋪開宣紙,磨墨:“過來,練字。”

下林一愣,火燒眉毛的節骨眼,練字?

第二天一大早,五中門口集合了車隊載著高三師生去懷橋市參加高考。考場在懷橋市第二中學,因為路程有點遠,學校特意在懷橋市租了賓館。臨去之前放鞭炮,撒紅紙,求吉利,萬務金榜題名,多幾名考上一本的學生。

下林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朋友碰他胳膊肘:“哎,昨天干嗎了,是不是睡不著覺?”

下林眼都沒睜:“練字。”

朋友納罕:“練字?臨考之前你練字?腦袋疼吧?”

下林睜開眼,不屑的瞅他一眼:“你才腦仁兒疼。”

先練正楷,他全心投入,心境平和。

後練行書,龍飛鳳舞,壯志凌雲。

姐姐就是高人,昨晚睡覺,他連夢都沒做一個,平靜又自信。

李長生最後一個從考場走出,手搭涼棚望向西北方,下午四點,太陽熾熱,擋不住解放了的學生們陣陣歡呼。

平時關係要好的幾個朋友走過來,勾肩搭背:“長生,考的怎麼樣?”

長生笑笑:“湊合著。”

“湊合什麼呀,你不是說要考北京的大學,和你馬子一同去北京?”說話者口音略帶陝西味,在一眾南方口音中格外顯眼。

有人打趣:“你小子夠花呀,這邊一個,老家還一個——哎,聽說你老家那個長的挺漂亮?照片給哥們兒看看!”

範朝操著陝西口音的普通話嘲諷:“你們這群混兒子,前陣畫展上賣出天價那副採茶的少女,可不就是他女朋友的真實寫照!”

眾人驚異:“當真當真?喂,那女孩兒年紀怕夠嫩夠小吧——我說李長生,老牛吃嫩草,行啊你!”

長生笑著拍打他們:“瞎說。上林已經成年了,打扮的嫩而已。”她就喜歡扮嫩,齊眉劉海,挽個花苞頭,戴上大蘋果髮箍,不知情的還以為她頂多十六。

範朝撇嘴:“得了吧,別忘了,你可都二十二了!”

“不過女孩真是夠清純的,長生豔福不淺,南方有校花,北方有青梅,說說,你到底選哪個?”眾人擠眉弄眼的嘲笑他。

長生任憑他們笑鬧,只是不做聲。

範朝說:“這都看不出來?採茶的少女最後出價到三十五萬,李長生眨眼沒?動心沒?說的多瀟灑:‘抱歉,個人收藏,贖不外賣。’”他捏著鼻子拿腔捏調的學長生的語音神態。

“不外賣你展個什麼勁呀!”不遺餘力的嘲笑長生,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嫉妒就說嫉妒,咱絕不掩飾。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閱歷,怎麼就不一樣的人生呢?

論家世,誰也不比誰差;論頭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