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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但他就不能玩了呀。”

“學習也是玩耍的一種形式。”秋上林鐵面無私,絕不法外容情。

疼就疼到心尖上,訓也訓到骨子裡。既然決定當他心中的壞姐姐,就要紮紮實實給個教訓,讓他再也難以忘記。

潘玲吐吐舌頭:“幸虧你不是我姐。”

上林失笑,視線掃過無精打采的秋下林。懂得思考了?懂得思考是件好事,如果磨礪和挫折能令他成長懂事,我不介意多加磨礪。

摸摸下巴,也許現在的程度太輕,再多磨礪一些?

李長生正打算過去安慰下可憐的娃,瞧他渾身上下都籠罩在灰暗的光線中,別提長生有多心疼。他一直認為秋上林大題小做,這要是別的人,敢這麼欺負下林,長生早二話不說大巴掌忽上去了,但秋上林教訓親弟弟麼……我畢竟不是他親哥,也不好插手。

夏河跑過來,攬住他:“哎,說個事兒!”

長生皺眉,扭身巧妙的閃開:“有事說事,別娘們兒似的抱來抱去。”

他討厭身體接觸。

夏河也不以為意,對他的怪癖早見怪不怪。

“吳哥邀你晚上去檯球室玩。”

不假思索的回絕:“不去。”

“他請客。”

“不去。”

瞪大眼:“他請喝酒,在鎮上小酒仙飯店,檔次可不低!”小酒仙是近來新開的飯店,掌勺大廚是魯菜高手,在城裡大酒樓幹了一輩子,退休後回了家鄉,飯店自開業之日起就非常火爆。

“沒興趣。”

吃香喝辣,對別人或許有誘惑,對李長生而言,見怪不怪。

自從認識秋上林,吃喝穿住樣樣都要求精細,不求貴的,只求舒適健康滿意。別看這三個形容詞說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麻煩透頂。單單滿意二字——要秋上林滿意,知道得下多大功夫不?

小酒仙?秋上林和秋下林的晚飯就是打那兒送來的。

長生正打算放學不回家,和他們一起在店裡吃飯,省的姥姥還要單獨做給他吃。

啥,小酒仙不外送?

對外人當然不送,秋上林是它半個老闆,也不送?

他是不知道上林的生意做得究竟有多大,究竟有多少存款啦。但上林和人合資開飯店的事兒他還是知道的,畢竟在眼皮子底下。

張紅衛問起,她輕描淡寫:“閒著也是閒著,有人找我投資,別人的面子關著,不好回絕,就當拿點錢玩吧。”

嗯,玩出個兩層的大酒樓。

夏河實在佩服李長生八風吹不動的鎮定,是不是天塌下來他也不害怕?

“吳哥很看好你,他說了幾次想和你吃頓飯,認識認識,你別隻拒絕,認識認識又沒壞處,再說吳哥現在可是東街老大,我聽人說他底子很硬,在省城也有關係!”

他口中底子很硬的東街老大今年十七,初中都沒畢業,好勇鬥狠,憑著不要命的拼勁,為人仗義,很是籠絡了一幫小傢伙。現在罩著東街兩家檯球室,自己也搭關係在臺球室放了三張檯球桌,收入都歸自己所有。雄心勃勃要收攏整個子房鎮的地下產業——見鬼的地下產業,子房鎮能有個屁的地下?

天上還有太陽照著呢,小小的子房鎮別說黑幫,遇到嚴打,他們這群烏合之眾都得四散。

長生看得很明白。如果說從前迫於生計無可奈何,他要走的和吳哥會是同一條路,但現在不同。秋上林對他寄予厚望。

想混黑道,也不在小地方,有本事你去大城市打下半壁江山,比如南方老大或者北方老大,我就服了你——秋上林的原話。

並且,她很明確的告之,無論現如今,抑或是今後,都是金錢當道的世界。義氣、歃血為盟、兄弟,全是虛的,混黑道就可以沒有錢拿大刀片子砍?

李長生清楚記得她不屑的表情,也記得她的耳提面命。

喜歡習武是一回事,走偏路?不合適。

咱也算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小名人,也不差啥,幹嘛要去走偏門混吃喝?

夏河無奈何,叮囑:“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晚上就去小酒仙,六點,記得啊!”

餘光掃到班主任從教學區走來,罵了一句,拔腿就跑。五年級的班主任搗著小短腿,邊揮手邊罵:

“夏河,你XX又逃課,給我站住,回去上課去!”

夏河跑的比兔子都快,邊跑邊扭頭瞧,暗罵:“你個短小粗跑起來還挺快,我傻啊回去上課?晚上還有自習呢,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