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如今卻有了胃口,也吃了不少,她的娥眉也輕輕展開。
“二小姐,還是你有辦法,要不然,我都不知該怎麼樣才讓老祖宗吃下東西呢。”
她是老祖宗的貼身丫鬟,按道理說,拓跋氏的起居飲食,應該都由梨嫵負責的,如果梨嫵不能夠服侍老祖宗吃下東西,也就說她失職,這偌大的罪名到時候扣在梨嫵的頭上,很多人都會吃罪不起的。
與梨嫵深交的雲嵐何嘗不知道她話中的意思,雲嵐依舊拿手帕輕輕擦拭老祖母的嘴角,“孫女兒服侍祖母,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梨嫵,你也別跟我客氣了。”
“雲嵐就是我的嫡親孫女兒。”老祖宗聽這話,萬千歡喜,極為寵溺得雙手摸著雲嵐細白的臉蛋兒,想來這相府之中,也唯有她對自己才是真心的好。
老祖宗和雲嵐二小姐祖孫倆的和和睦睦,大家都看在眼底,霎時間萬壽園主臥上房一片亂哄哄,並不是因為放上獸炭爐,而是人情溫暖足以抵擋嚴寒。
見老祖宗吃完了清粥,雲嵐就攙老祖宗睡下了,剛才她生氣過度,可好好睡一覺,好補充之前耗費的氣力。
兩丫頭紅菱和白霜打算隨著二小姐先回了雲嵐水榭,可在半路上聽見某個家丁說,大夫人和大小姐已經被相國大人派往水月庵了,沒個一兩個月根本沒有辦法回到相府之中。
這對於慕容雲嵐算得上暫時的好訊息,之前嫡母和嫡姐還在相府之中,眼看被父親在短時間之內掃地出門,恐怕她們就是再想回來,也要耗費一番周折,雲嵐聽到此間訊息神色極為平靜,倒是紅菱和白霜很是興奮的樣子。
趁著週週沒什麼人,紅菱和白霜面面相覷得討論著。
“太好了,大夫人和大小姐終於被老爺派往水月庵了,那裡可是尼姑光頭女住的地方,終日青燈黃卷的,可夠她們受用的呢。”
“可不是,水月庵一天到晚都要做早課晚課,規矩苛刻得不知道比秋梧院內的小佛堂厲害多少倍了呢。”
好在當下沒什麼人,雲嵐也任憑她們說了,壓抑了這麼久,也該讓手底下的她們喘口新鮮空氣了。
說起來,那水月庵的環境刻苦啊,一日兩餐,長年清湯寡水的,就連豆腐也不見半點花生油,更別提其他魚肉腥子,這要是吃了,就是犯了水月庵的庵規,挨幾個小木板子,幾個小藤條吃乃是家常便飯,這通常的水月庵的師太調教那些個不懂事兒的小尼姑用的手段而已。
慕容雲嵐並不知道的是,相國慕容徵已經知會了水月庵那邊,那邊的淨一師太,將會對相府的娘倆與其他小尼姑一視同仁,哪怕是相國夫人,相爺嫡出小姐,也絲毫不講前面,這是慕容徵以書函一封交代水月庵的靜一師太的。
“紅菱,白霜,有什麼話回水榭再說,此處真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知道嗎?”
深深盯住了一句,雲嵐並不是不讓她們說,而是說的時候該尋一個秘密的毫無外人可以抵達的僻靜之所,這說話辦事兒,還是得回雲嵐水榭才更加妥當。
“是,二小姐。”紅菱和白霜相互對視了一眼,舌頭勾了勾,表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雲嵐倒也沒有什麼可怪她們的,直到現在,在雲嵐的心中,並沒有把她們真的當做奴隸來使喚,這一點比別的主子們實在強太多了,這一點一滴,紅菱和白霜也緊記掛在心頭。
……
水月庵。
慕容仙歌和她的母親當天就被相爺強制性得用馬車送來城外的水月庵,剛才進入水月庵的時候,靜一師太可沒少甩臉子給她們母女二人瞧著,還要求她們每天要做完的事情:早課,午課,晚課,到了大晚上要下山走二十丈之地的溪邊挑水,帶的並不是平底木桶,而是尖底木桶,人要是一偷懶把桶放在地面上,那管叫把水灑出來,更可憐的是要重新打水,然後再挑水,要命的是,要裝滿她們所居住那個院內三口大大的水缸。
別說慕容仙歌了,就連大夫人上官玉瑤她當時待字閨中的時候,已經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身為尚書千金,位份清貴無雙,府中的粗活哪裡會輪到她來幹,那前撲後擁數不清的丫鬟婆子們等著她去使喚呢,嫁進了相府,更是慕容家的當家主母,更是十個指頭不曾沾溼陽春水,為了不讓嬌生慣養的女兒受累,上官玉瑤毅然承擔起要挑滿三口大缸水的重任。
“不啊,母親,我死也不住在這裡,住在這裡,我們豈不是成了老尼姑和小尼姑了麼?母親,仙歌我還年輕,我不想在這裡耽誤我的美好韶華啊!”
哭著喊著的慕容仙歌完全失掉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