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冬日,若是春夏之交,假山上爬滿郁郁青青柔軟滑溼的青苔,就好比給假山群落披上了綠色的衣裳似的,滿眼一片綠色,景緻也是極好的。
哎呀,這裡怎麼會有一趟血跡呢,地上還有瑩白細軟的羽毛,慕容雲嵐好奇得蹲下身子去,撿起來摸了幾把,像是鴿子毛呀。不過這裡怎麼會有鴿子毛呢,太奇怪了,慕容雲嵐沒做他想,繼續前行。
慕容雲嵐就這麼漫無目的得走著,卻看到不遠處留仙暖閣的柵欄小門虛掩,這兩天一直糾葛別的事態,慕容雲嵐差點把慕容仙歌這個嫡長姐給忘了一乾二淨,想想那天晚上慕容仙歌魯莽的行徑,就跟潑皮沒什麼兩樣兒,不過好歹再次掃除她的得力手臂徐媽媽,慕容雲嵐想慕容仙歌她該暫時拿自己沒轍吧。
看著大房漸漸敗落,慕容雲嵐復仇的怒火不但沒有慢慢減弱,反而愈是燃燒熊熊,慕容仙歌她承受的這些,對於她這般狼心狗肺的人來說,慕容雲嵐覺得,肯定是遠遠不夠的,還有渣男月溟初,他不是很想當皇帝麼?可不能叫他得逞!
慕容雲嵐看著留仙暖閣的柵欄小門,就感覺到無比嫌惡,她正準備抬足離開此地,卻不想後面有金靴踏地的暗沉聲響,猛得一回頭,卻見月溟初往這邊趕過來。
看樣子月溟初是想要進留仙暖閣的,慕容雲嵐偷偷轉身低伏在假山腳下,幸好月溟初沒有看到自己,再瞧瞧瞄他的臉色,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悻悻之色,反而有幾分歡喜的模樣。
不會吧,月溟初就算是為了趕過來見慕容仙歌,也不至於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吧,不要忘記了月溟初進入相國父親所在的清乾院的時候,月溟初的面部表情就好像是他的皇帝爹爹駕崩了似的,問題是,皇帝駕崩的事兒早就過了很久很久了,不過他又換了一張面孔是怎麼回事,關鍵是他還笑得如此奸邪!
一定有什麼不為外人知曉的秘密!
難不成是有姦情麼?慕容雲嵐心內猜想,就決定一路上趁著無人在旁,尾隨大殿下月溟初的後塵,悄無聲息溜進嫡長姐仙歌的留仙暖閣的內寢,正如雲嵐所預料的那般。
慕容雲嵐躲在牡丹花開仙鶴呈祥的萬破圖風的左側,聽到其內有不堪的衣帛撕裂的聲音,男人的粗壯的喘息聲,女人綿軟至骨髓的呻吟聲,嘈嘈雜雜,卻是叫通曉男女情事之人,心內不免躁動。
兩世為人,慕容雲嵐早已通曉了人事,如此香豔場景,看他們在忘我沉浸在激情的世界裡,雲嵐不想看的,那簡直是要閃瞎自己的眼睛的,不過雲嵐為了確定,到底為歡行樂的是不是真是那一對狗男女。
慕容雲嵐兩隻手抓住萬破圖風的扶擺上,兩顆眼珠子擠成了一條線,看到大殿下月溟初褻衣寬鬆,露出精壯的上臂和背脊,而那慕容仙歌堪稱玉肌仙膚,潔白粉嫩的肉體橫陳,說她的妍妍容顏欺霜賽雪也是著實委屈了她,等他們翻雲覆雨了一陣子,二人癱軟在地上,堪稱兩團肉泥似的看,真是叫人嘔吐三尺。
越看月溟初越覺得噁心,慕容雲嵐打死了自己都不會相信前世的自身如何會看上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男,當然了,雲嵐現在對於他,只是充斥著一股子挫骨揚灰的恨意,並無其他感情!
“仙歌,沒有想到你真的是處子之身!你放心,我會娶你的,一輩子會好好疼愛你的!”
水銀為眼,秋波為睛,酣戰之後的月溟初滿臉都是汗水,他赤手赤臂撫著慕容仙歌的玉體,掏起慕容仙歌玉股的純潔錦帕,那猩紅的梅花般印記,便是那落紅痕跡。
……
慕容雲嵐搖頭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呢,慕容仙歌她從瘋人塔回來之前,為了治癒腿部傷痕,早已把貞操獻給江湖鬼醫了麼?怎麼還有,莫非一個女人在一生之中在洞房花燭夜可以出現兩次落紅?
答案明顯是不可能的,除非,那落紅是假的!
慕容雲嵐猛然驚喜方才漫無目的行走之時,赫然看到一撮鴿子毛,後花園的花徑上還殘留鴿子血呢,莫非這血是來自鴿子的?也就說嫡長姐為了取得大殿下月溟初的信任,叫月溟初對於嫡長姐慕容仙歌擁有的完璧之身毋庸置疑,所以才把鴿子血置放下體充作初夜落紅?
噁心!
太噁心了!
慕容雲嵐拿手捂住口鼻,一股反胃感侵上喉頭,就差點沒吐出來,這就是嫡出的正牌大小姐慕容仙歌,當日名滿京都的第一美人兒,真是怪物,無所不用其極的大怪物!
但凡正常些許的良家女子肯定不會這麼做,嫡長姐慕容仙歌與京城娼寮裡邊的那些個頭牌們有何區別,早已非處子之身的娼婦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