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嵐想著,便不理睬她們,直接往萬壽園走去。
此間的雲嵐水榭距離萬壽園有好一段的路程,至少比去棲靜院遠得多。
不管紅菱和白霜怎麼說,慕容雲嵐去意已決。
……
萬壽園。
老祖宗正坐在涼亭上品茗,她在梨嫵的服侍下,才用罷午膳。
“老祖母!”慕容雲嵐生怕這回老祖母午休,沒有想到她正在喝茶,正好呢,“瞧瞧孫女兒給您帶什麼來啦?”
慕容雲嵐俏皮地走到拓跋紅玉的身側,她把青竹柺杖藏匿在身後,不讓老祖母瞧見。
“喲,雲嵐孫兒來了。老祖母正愁沒人陪我說說話兒,你剛才說你帶東西給我這個老人家了?”
學著慕容雲嵐的俏皮笑了笑,拓跋氏兩顆老眼一微微眯了眯,突然趁著雲嵐做下去的時候,老祖母的手伸到雲嵐的背後抓住了那物件。
老祖母眉毛輕輕皺了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柺杖嗎?!”
“那,老祖母,您老真是冰雪聰明吶,給,雲嵐我呀親手做的青竹柺杖,我怕你不喜歡。”
慕容雲嵐把柺杖遞給她。
首先第一眼,老祖母並沒有看到那一根削得極為平整的柺杖,而是握住柺杖的那一雙紅腫帶血塊的柔荑。
“雲嵐孫兒,你的手,怎麼咋成這抹模樣了,好生厲害呀。”
握著雲嵐的手,老祖母痛心不已,這可是好端端的玉手呢,成這般模樣了,“到底是誰虐待你?說!是不是大夫人!”
一想到慕容雲嵐滿手傷痕,拓跋氏怒意滔天,沒有想到上官玉瑤那個賤人關在佛堂裡頭還那麼作惡,真真不懲罰與她是不行的!
“不是的,是雲嵐二小姐給老祖宗您做柺杖弄的傷痕。”白霜小聲的說,她生怕自己說錯了。
紅菱也接著說道,“是這樣的老祖宗,今天早上,一搬到雲嵐水榭的二小姐就把粗粗大大的竹用砍柴刀一刀一刀得削下來,二小姐的手指頭都腫了。”
“真真是傻丫頭,老祖母其實不用柺杖的。”老祖宗拉住慕容雲嵐的手,把她抱在懷裡,眼眶溼了些,然後又擦了擦,“來,來,我看看我的青竹柺杖好用不好用。”
握起那根柺杖,清清涼涼的,更重要的觸手的平面非常之光滑,一點兒也不會被咯得生疼,絲毫質地材料上比不得先前那把,可這是雲嵐孫女兒對自己的心意呀。
“這把青竹柺杖以後就常伴我左右了,就好像雲嵐姐兒你長伴我左右。”
老祖母眼中滿是慈愛得憐惜著雲嵐手上的傷口,連忙呵斥紅菱白霜倆人,“你們不知道小姐的手傷嗎?還不攔著點兒,現在都這麼紅腫了,就不會拿膏藥輔一下嗎?你們怎麼伺候的人的!”
老祖母盛怒,紅菱和白霜慌慌張張得跪在地上。
倒是膽子大點的紅菱說道,“老祖宗,剛才已經為小姐擦一點雪花膏了。”
“是呀,老祖母,您老就別責怪她們了。是我自己願意為老祖母做柺杖呀。”慕容雲嵐幽幽一笑。
老祖宗瞥了膝下的二人,聽了雲嵐的話,“要不是你們小姐幫你們求情,你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然後老祖宗又問雲嵐,“吃過了沒有?”
雲嵐說沒有吃,拓跋氏就命令梨嫵去廚房端來一碗冰糖血燕給雲嵐吃。
看著雲嵐吃的津津有味,拓跋氏這才把心中的一顆大石頭放了下來,看雲嵐姐兒狼吞虎嚥的,大概是為自己做了好幾把時辰的柺杖,當真是餓得緊了,也不知道雲嵐她怎麼這麼傻呢。
不過看得出來,雲嵐是真的對自己孝順呢,要是讓那個慕容仙歌去做,她一定會害怕把她的纖纖玉手磨破了呢。
“雲嵐,你爹爹可曾為難你?”老祖母遣散了下人們,就她和雲嵐二人在亭子裡頭。
雲嵐眉頭一皺,心裡嘀咕道,怎麼老祖母的問題和孃親的問題如出一轍,“老祖母,您為何要這麼問。爹爹是我的親爹爹,他哪有什麼地方會為難我的。”
儘管是有,慕容雲嵐也不會承認的,她也怕老祖母為自己擔心呢。
“我生的兒子,我如何不知道他的品性,說吧,不用害怕,難道連老祖母都不說了嗎?”
老祖母央求慕容雲嵐的時候,像極了一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不過老祖母到底不是小孩子,她是整個相府裡頭最為年長的人,那個沒良心的爹爹慕容徵也要聽從她老人家的指令。
如果說陽奉陰違尚有可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