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田雞的清脆甘甜,也有乾貝的爽口,一點都不膩。”慕容雲嵐淺淺一笑,對背後的紅菱道,“紅菱,再盛一碗。”
沈廚娘連忙過來,阻止紅菱道,“王妃娘娘,如今您懷了身孕,不能貪多,剛才吃了一小碗足矣,一個時辰之後的清燉桂花小鱸魚可吃不下去呢。”
“原來後面還有吃的。”慕容雲嵐緊緊拉著沈廚娘的手,“沈姨,你對我真好。你可要天天做給我吃。”
沈廚娘寵溺一笑,“您如今是蘭陵王妃,西疆國母,待蕭大王證道成大統,您可就是一等一的帝后,真要想吃,什麼樣的菜色式樣吃不著,什麼樣的廚師請不到呀。”
“就是請到了,也沒有沈姨做的合乎本王妃的胃口呢。”慕容雲嵐鳳眸之中的笑意愈發濃烈,就好像一曲甘冽的泉水一般,攝入沈默然的心坎深處,都覺得是清涼舒適的感覺。
沈默然知道自己嘴上說不過她,連聲好好得說著笑玩兒,“好了,您這是要折煞民婦,只要王妃娘娘吃的開心,那是民婦的造化。”
然後,大夫人楊氏又拉著沈默然說了一番體己話兒,沈默然就退下去了,她說廚房裡頭還燉著桂花小鱸魚呢,火候要掌握得很好,這樣的話,魚肉才夠鮮嫩,才夠好吃,要不然魚肉燉得老了,也就沒有了鮮味,就不好吃了。
趁著陽光還沒有那麼強烈,紅菱就攙著雲嵐去相府各處走一走,倚梅園子裡頭的白種,紅種梅花都凋零了,被換上了一種長青藤,整片院子看起來鬱郁蒼蒼的,令人倍感生機勃勃。
大夫人在她的屋子裡逗著小九弟慕容陵玩呢,剛才雲嵐也去看了一眼小九弟,然後信步倚梅園,她手撫摸著肚皮兒,感覺到裡面的小嬰孩的心臟律動的聲音,叫雲嵐吃驚不已,她上一世的孩兒尚且處於腹中,又無端端得流產了,所以雲嵐從來不曾有過為人母的滋味兒,這一刻,雲嵐有一種很渴求的慾望,就是一定要將腹中的孩兒生產出來,再看他平平安安得順順利利得長大,不要求他有多麼大的成就,日後會建立多麼大的功勳,雲嵐只是希望他一切都好。平平淡淡的,就好比平常百姓家的小孩子那樣,玩玩泥巴,過家家酒,感受著幸福的童年,最好不要像自己,雖有一個極度疼愛自己的母親,卻沒有一個像樣的父親。
雲嵐也深信不疑的是,蕭子都蕭大王他會是一個好父親,他曾經好幾次跟自己許偌了,他一定會罷黜三千後宮歷來帝王的體制,子都說,他永遠不會像別的帝王,身擁三千後宮,冷落了正宮。
這一點,慕容雲嵐對蕭子都是深信不疑的,這一點非常寶貴的信任,是來自於雲嵐的心底最深的地方,是油然而發的,是發自內心的。
慕容雲嵐和紅菱在倚梅園小坐一會兒,日後變得大了些,回到棲靜院的時候,沈默然用心烹飪的清燉桂花小鱸魚也做好了,雲嵐一走進上房,就聞到清燉鱸魚那股子魚鮮,更重要的是,這魚鮮竟然還散發著一簇簇桂花的香味。
“難不成是上房裡擺放著桂花嗎?我怎麼不知道?”回到相府之後,上房內外擺放的花卉草卉什麼的,都是交由紅菱全權打理的,也只有紅菱知道今兒個要在屋子裡擺放什麼花兒,因為某些花兒對孕婦還有對胎兒本身也不好的,所以紅菱對一切花香味道極為敏感,可是這屋子的確是一股子桂花縈繞著呢。
見紅菱也被此間的香味給迷糊了,慕容雲嵐淺笑宴宴得對紅菱道,“別到處看了,是桂花小鱸魚的香味呢,是沈姨在清燉小鱸魚的湯汁裡放上幾片小桂花呢。”
“王妃娘娘說的極是。”沈默然端著碗筷,豐盈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少婦的神韻,“再說,紅菱丫頭的狗鼻子可真靈驗。”
一被說成了狗鼻子,紅菱也沒有生氣,紅嫩嫩的舌頭吐了吐,沒有說什麼,連忙給王妃安排梨花木凳子,然後攙著雲嵐王妃緩緩坐下去,紅菱這雙眼珠子方打了機靈似的,凝著桌子上的一盤誘人的桂花小鱸魚,不過她是知書達理有教養的大丫頭,是不會作出輕浮之舉的。
紅菱乖乖站在一旁。
慕容雲嵐輕輕嚐了一小口,嗯,果然是極品,淡雅的桂花香味掩蓋了鱸魚本身腥味,連鱸魚湯水也燉得好比豆腐膏一般軟糯爽滑,在西疆境域,就算可以抓來幾尾鮮嫩活跳的鱸魚,也根本做不出來這般只有天上人間才有的香味呢,那甘甜,滑嫩,爽滑入口是片片魚鮮,片片桂花香,叫雲嵐沉醉不已。
一眨眼功夫,慕容雲嵐就吃了老多老多,這下子沈默然廚娘也不阻止了,這清燉鱸魚可是好東西,多喝魚湯的話,日後生養的小孩子也是一等一的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