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靜玥,再說了風靜玥那時在皇后暫時休憩的小竹樓。
而白霜夫人恰好是陪著雲嵐在西疆北道附近走一走,皆是因為雲嵐臥床許久,她自己想出來透透氣罷,孰料,陛下就來了,蕭皇陛下他可是損耗了整整三匹汗血寶馬,日夜兼程馳騁來西疆,以至於提前了三天抵達。
終究是蕭子都太過思念皇后所以才如此迅速。
此間,看著帝、後還有皇子們相聚的人兒,還有紅菱和風連翌。
白霜夫人替紅菱夫人拭了拭眼畔的淚水,“紅菱姐姐別哭,如今皇后娘娘和風侯爺安然無恙得歸來,實是雙喜臨門!你應當開心才是。”
“是,我自要開心。不過我想要去找靜玥,白霜妹妹,你可知道靜玥他在哪裡?”紅菱問了一句,卻不曾想白霜她纖指一指身後,轉身之際,卻見風靜玥帶著兩個小女孩過來。
風靜玥他一點都沒有改變,反而身上更顯得英氣勃發,這麼些日子不見了,紅菱很想他,想他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
“靜玥——”紅菱夫人終究忍不住,跑過去,抱住風靜玥,把這麼些日子的悲傷全部對著他的寬大肩膀發洩出來。
風靜玥也是極為動容,雖然直到今日,他並沒有感覺自己有多麼愛紅菱,但紅菱給自己生下了一對兒女,這是不爭之事實,紅菱他終究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名分上的妻子,更是擁有著夫妻之實的妻子呀!
是夜,蕭子都和雲嵐在小竹樓睡下了,隨行的侍衛們裡三層外三層得把小竹樓的外圍圍了個水洩不通。
帝、後翻雲覆雨了一番,以暢快淋漓得舒緩了彼此的濃厚思念。
事畢,蕭子都臨時想起了還有隨身帶來的一馬車奏摺還沒有看完,就與皇后道別,去了西疆的一處小別院,這是他作為蘭陵王之時,作為小書房的地方,僻靜而又優雅,外人是不敢來打擾了。當然了,隨行保護的侍衛撥了一半跟著蕭皇,另外一半留在小竹樓。
蘊陶長公主在黑暗處,等父皇的衛隊們走遠了,她就大膽得冒頭想要進入小竹樓。
原地駐守的侍衛阻擾道,“皇后娘娘已經就寢,長公主殿下還是等明日一早再給皇后娘娘請安吧。”
“讓開!本公主也是你們這等狗奴才可以阻攔就可以阻攔的?”蘊陶公主眼裡流出的一股霸氣,別說這些小嘍囉了,哪怕皇帝看見了,也要讓著她三分的。
而竹樓裡間的慕容雲嵐早已在皇上離去之時,對著銅鏡整理花妝,沒有睡下,自然聽到外面大女兒的聲音,厲聲道,“侍衛們,讓長公主進來。”
“是!”眾侍衛們終於給長公主放行了。
蘊陶長公主閃進內殿,一下子就撲倒在皇后娘娘膝下,細長的美睫上掛著露水般的眼淚,“母后,你要幫我。”
“蘊陶,你這孩子是怎麼了?是不是這麼久沒有見母后,所以特想母后對不對?”慕容雲嵐看著女兒眼淚縱橫,心中極為不忍心,就愈發慚愧了,“是母后不好,母后答應你,以後就守著你。”
蘊陶長公主任眼淚縱橫狂飆,“母后,不是您的錯。是蘊陶的錯。母后,你知道嗎?兒臣的葵水已經兩月未至,我怕,我怕會是——”
“你說什麼?是誰這麼大膽欺負你的?”慕容雲嵐抓住蘊陶的手,忍不住逼問,“告訴母后,母后定當為你——”
“母后,兒臣……”蘊陶長公主咬緊牙關,“這件事情,請母后萬萬不能告訴父皇,要不然父皇會打死兒臣的,是紫溪當日……”
話未說完,慕容雲嵐嘴唇都是顫抖的,“什麼?莫紫溪這個賤種他竟敢欺負本宮的長公主,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請母后聽兒臣詳細為您說明。”蘊陶長公主自己擦乾了眼淚,繼續道,“紫溪當日與鈺柯二人為了兒臣,各自簽下了生死狀,在北海山巔比武,紫溪技不敵鈺柯心口被利劍貫穿而死。紫溪死了的當夜,兒臣很難過,又不能懲罰鈺柯,飲用了不少的酒水,後來鈺柯也來陪兒臣喝,喝著喝著,到了翌日,兒臣發現與鈺柯二人衣不蔽體,巖洞裡的草蓆上更有一抹鮮紅……”
慕容雲嵐恍然大悟,“原來是鈺柯他對你……如今他人來,可隨你來了西疆,本宮一定要殺了鈺柯竟然欺負我的女兒!”
“母后!”蘊陶長公主抓緊了雲嵐的手,“如今大錯已經鑄成,殺了鈺柯,也不能夠使我腹中孩兒泯滅,我又捨不得不要這個孩子。母后懇請您放了鈺柯。兒臣不敢告訴父皇。父皇他一定會把鈺柯給殺了。”
看來是蘊陶堅決要留著鈺柯的一條性命呢!慕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