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在開玩笑來著。
一到晚上,白霜就想辦法跳進秋梧院,發現院子內漆黑一片,與昨日放貓的時候,看得出來,沒有任何差別。
第二天晚上,仍舊沒有什麼動靜。
第三天晚上,終於有動靜了。
接近二更之時,元嬤嬤鬼鬼祟祟從下人隔間跑出來,呆在東牆下呆了良久良久,東牆下的一顆百年大槐樹枝幹甚是粗壯,橫斜在東西南北各個方位的胡亂瓊枝以天女散花般得傲立,無月只有一團團華蓋般的烏雲猶如鬼魅一般籠罩而下,周邊的整個環境都顯得陰森可怖之極,而那元嬤嬤鞠褸的身體就好像一隻惡鬼,更為可怖的是,惡鬼還不止元嬤嬤一隻……還有另外一隻。
這個人身長七尺有餘,灰白色長披風,儘管他輕功身法健銳,可他的神態氣色早已是步入蒼老之年。
怎麼無端端出現了一個老頭兒?太可怕了!這是想要做什麼?
白霜膽子在相府所有的女性奴僕之中算是最大的了,恐怕還沒有人敢於像白霜這般敢於夜探秋梧院,這可是大夫人的地盤,不想活了?正常人的思維,恐怕沒有大夫人的召喚,一輩子也不敢近前一步。可人家白霜敢。
白霜眼睜睜得看著那個神秘的灰白色長披風的老者步入秋梧院的上房,還是元嬤嬤作為指引之人。
天呀,這是想要做什麼,秋梧院上房的拔步床上躺著的可是大夫人上官玉漱,這是要?
白霜不敢相信,可是沒有一會兒,元嬤嬤鬼頭鬼腦得從上房走出來,還親自關緊了門,探頭探腦再三檢查一番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奇怪,誰都知道向來在秋梧院上房守夜的二等丫頭碧酚服侍著大夫人的,可見元嬤嬤這般,想必碧酚這丫頭十有八九被調離出去,至少是暫時離開秋梧院的。
正當白霜狐疑之間,她打算離開這裡的,突然一陣陣萎靡荒誕的男女呻吟之聲傳出來,這莫非要做那敦倫之事,是大夫人和那個神秘老者,這豈不是偷漢子?!
嚇得白霜心驚肉跳的,竟有如此重大發現,當下她運用內力沉穩下盤,提起輕功離開秋梧院,倘若換了尋常丫頭,一定會被發現了,被房中的男人追出來截殺,死無全屍不在話下。
灰白色長袍的人,還能有誰?!
一路上駕馭著輕功,白霜抵達水榭內閣的時候,終於可以籲出一口氣,“真是不敢相信!紅菱姐姐麻煩你給我一杯紅棗茶,二小姐您一定要聽我說……”
慕容雲嵐很是貼心得把黃梨木雕花小圓墩遞給白霜,紅菱紅棗茶水早已備好,落在白霜手中,白霜喝了大半,等喉嚨咕咚咕咚幾聲,心虛平穩了一番,才道,“大夫人她……她偷漢子了!”
“偷漢子!不單單是年輕力壯的漢子那般簡單吧。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應該是老頭!”
說罷,睿智的光芒在慕容雲嵐的眼眸之間頻頻閃動,這麼一來,可把小白霜嚇得面無血色,皆是一片蒼白,“二小姐您真真是天上的神佛下凡來著,這也能知道?不錯。雖然今晚無月光啥都看不清楚,可我丹田之內儲藏的那點子真氣也倒是有的,要不然我一路上也不會懂得全程輕功返回了,但憑我的直覺,我相信這個漢子是個老頭兒,他的步履步伐根本不似年輕人該有的那般穩健。應該是上了年紀的。這一點哪怕他功力雄厚也無法遮蓋得住。”
“勾引老頭?”紅菱著實嚇了一遭,不過她還是饒有興趣得追問道,“還有呢還有呢?”
慕容雲嵐也是目不轉睛得盯著白霜。
白霜把元嬤嬤前邊怎麼樣,後邊怎麼樣,全都給說了一道道,仔仔細細的,哪怕一個細節一個場景都沒有落下。
如果有一天白霜不當丫鬟的話,又或者不當大花國的皇后娘娘,在酒樓充當說書人,也是一門適合她的職業,再說在酒樓充作說書人好歹也是足以餬口的正當職業,被觀眾們喜歡了,大家可是大把大把得打賞銀錢的。
“想不到這一次還是那江湖鬼醫!”慕容雲嵐眼中滿是堅毅如磐的光芒。
紅菱和白霜聽了著實嚇了一大跳,“二小姐,您到底在說什麼?不會是那個荒淫無恥的江湖鬼醫吧!”
也許她們兩個很小就在一起了,情誼比真正的親生姐妹還要更加深厚,說的話也是如出一轍。
江湖鬼醫,紅菱和白霜二人在與雲嵐小姐茶餘飯後,多多少少得了解到還不止一點點,上一次慕容仙歌大小姐大腿上面的傷痕,無緣無故又好了,她們可聽說了,這個鬼醫何其變態,就不必多說了。
“慕容仙歌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