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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始終沉默,僅是接了旨意,然後轉身離去。

可是此刻的寧北凡卻比任何人的清楚,如今皇上不殺慕雲若的理由,再是與過去不同,或者說,回到了最開始的理由。

一切,就好像歸零了那般,一切,都好像被命運看透。

就在這時,一直守著夏侯靖的張保,嘆了聲氣,緩緩走到夏侯靖身邊,道:“皇上,奴才想,慕娘娘此番出宮,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皇上不要太難過,到時候聽聽慕娘娘的話,或許就——”

然沒等張保將話說完,一個如過去那般,冷漠冷靜而且懾然的聲音倏然將他打斷,“朕,何時說過,朕會難過?”

張保一怔,抬頭看向夏侯靖,眸子頓時狠狠一縮。

且見這一面的他,若有所思的用右手緩緩撫在心口,沉默了半響,喃喃而道:“朕應該是痛過的,可是……現在好像不怎麼痛了。朕,應該也是愛過的,只是……”夏侯靖說到此,狹長深邃的眸中漸漸滲出冷漠,“那種感覺,好像已經消失不見了。”

說罷,他看了眼張保,徑自抻了長袍欲去南書房好好收拾下皇宮的亂事。

而在路過透雲閣的一霎,夏侯靖稍稍頓了步子,側過冷眸看去,自懷中掏出那顆清澈的玉璃。

唇角微微輕動,不淺不深,然後在向前抬步之際,毫不在意的玉璃丟進了透雲閣中。

玉璃著地,狠狠碎裂,唯美不在,只剩下支離破碎的回憶。

彷彿與透雲閣一起,彷彿與那個她一起。

張保自始至終都愣在那裡,剛好這時姜鳳貞走過,本是想來看看皇上,結果這才得知皇上剛剛出了寢宮。

看到一直愣在那裡的張保,姜鳳貞有些擔憂的問道:“張公公,您這是怎麼了?”

張保晃晃神,然後有些躊躇的對著姜鳳貞說:“皇上,變了,不……皇上,好像回到最開始的皇上了。”

“最開始?什麼時候的開始?”姜鳳貞聽的有些雲裡霧裡。

張保忍不住長聲而談,看向不見星辰的夜空,“從未愛過慕娘娘時候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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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鳳貞一僵,有些難以置信,然在這皇宮裡最瞭解皇上的莫過於張保公公……

姜鳳貞也嘆口氣,滿臉凝重。

雲若,雲若,快走吧,如果選擇了王爺,天涯海角都不要再靠近王都。

皇上若是沒有了愛,那便會變成如開始那般無情冷酷的帝王,再一次見到,他定會將你……

“雲若,保重。”姜鳳貞咬咬唇,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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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久之後,得了旨意的寧北凡,卻先行策馬來到了一個無人之處,像是一個底下的密潭。

下了馬,他走到石碑之前,指尖貼了下,這才緩步向著裡面走去。

滴水之聲,沁入耳畔,石壁上透著連帶著波紋的光影。

寧北凡靜靜的向著一處深潭走去,俊美的臉上再不見笑容,而是沉澱著一種極致的冷漠,將放藥的木盒冷冷丟在地上,任它翻滾幾周,然後對著池水說道:“如你所願。”

言罷,他甩袍回身,向著外面走去,腳步生硬,沒有絲毫的停留。

不多時,在那平靜卻有緩帶波紋的水中突然伸出一隻盈白如玉的手,一把攥住了寧北凡仍在池邊的藥盒,指尖滑入,摩挲半響,而後如是知道里面的東西已經被夏侯靖吃下了那般,忽而自此處揚起了幾聲輕笑。

在這空洞的地方,不停的環繞,而那空蕩蕩的盒子,也被那隻手,一點一點的拽入了水中,彷彿要將它拖進了最深,最看不見希望與終點的地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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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面,在多方逼問下,雲若得知這些馬客是來自“東岐山”的“嗏咯寨”,一個偏向遊牧擅長騎術,平日最喜歡去戰場偷搶死去兵將東西的寨子,就像是烏鴉一樣,常年與死人打交道。

因為這一條,雲若明顯感覺到如果能突破了這個寨子,或許就能將慕家的秘密進一步的挖深。

不過這一行,夏侯伊卻沒有來,而是將初月細雨他們交給了她,命他們聽命於慕雲若,而且還讓嵐親自保護雲若的安全。

當然,對於這個命令,最反對的就是細雨,簡直是氣得幾乎快要撒了潑,最終還是被初月按住,這才沒將東西都毀了。

在去往東岐山的路上,雲若獨自一人騎在馬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