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被掛在鄔家祖宗祠堂之內,受著後人的焚香叩拜,所以,鄔蠹自然是認得此人。
在旁邊的十多人個人,容貌各異,但是鄔蠹過人的靈覺已經發現這幾人的可怕,鄔家的那位先祖坐在那裡,半分沒有鄔蠹想象中的意氣風發之狀,反而愁容滿面。
和他同在的幾位老者也是同樣,似乎在商量著一件極為頭疼之事。
能有資格和鄔家這位老祖平起平坐的,恐怕也是祝由各個宗門中的家長了。
果然隔了好久,其中一個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道:“鄔妄脽,你看這件事情如何是好?”
鄔家老者鄔妄脽看了一眼再坐諸位,緩緩地道:“王長松,你剛剛從屍鬼村中回來,你看此事。”
王家老者長嘆一口氣,道:“屍鬼村變天了。”
眾人一齊色變,王家老者望向在旁邊一個帶著斗篷的漢子,似乎站在角落絲毫不起眼,道:“大師,還請你來主持公道。”
那人緩緩地揭開了斗篷,露出一張讓鄔蠹大驚失色的臉,以他定力之強,此時也忍不住地叫出了此人的名字:“唐方!”
但是此人雖然和唐方長的一模一樣,但卻是一個禿頭,上面點著九星戒疤,他淡淡地道:“祝由十三脈,你們不過只是屍鬼村在陽世的代言人,說穿了,不過是屍鬼村的一群狗而已,切莫忘了你們的身份。”
其中一人站了起來,哼道:“大師,我們雖然敬你,但是請你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當真以為自己是王家的那尊活菩薩嗎?”
那個和尚輕聲一哼,如同一個炸雷在鄔蠹的耳邊炸響,鄔蠹甚至感覺到這個和尚只需要一個指頭就可以將自己殺死,這種無可抵抗的威力,讓鄔蠹第一次產生深深的恐懼。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可怕。“我然只是贏勾一滴的血的輪迴,但是諸位,別忘了,我已經進入屍鬼村,並且得到了一個你們意想不到的訊息。”
“什麼?”
“屍鬼村四大真主,蚩尤長眠,贏勾輪迴,後卿失蹤,禹溪飛天,這正是你等擺脫你們命運的時刻,千載難逢之際,諸位切莫錯過。切莫錯過。”
眾人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隔了好久,鄔妄脽才緩緩地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那人不言,看了王長松一眼,王長鬆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物,頓時諸人頓時神色大變,驚叫道:“蚩尤之心!”
那人盯著王長鬆手中的心臟,緩緩地道:“這是我們送給你們的禮物,取捨與否,全憑諸位一念之間。難道事情這麼久,你們都不想拿掉那道禁錮著你們家族的那道生魂,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一次‘人’嗎?”
諸人頓時均倒吸了一口涼氣,鄔妄脽道:“此事茲事體大,我等還需細細商議。”
和尚冷冷地道:“當斷不斷,反受其擾,我等你們三個時辰。”說完甩手從鄔蠹的身邊走過,卻似乎並沒有看到鄔蠹一般。
鄔蠹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覺得雙目痠疼,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當他睜開雙眼之時,頓時整個世界再次發生了變化。
鄔蠹只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血肉橫飛的沙場之中,身邊無數喊殺之聲響起,而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正是自己鄔家先祖鄔妄脽,鄔妄脽手中拿著一根哭喪棒,用盡全力驅趕著眼前的敵人,雙目含著血淚,仰天長嘯:“贏勾,你騙我,你騙我!”
鄔蠹細看眼前的敵人,居然全部是面色慘白,獠牙森森的殭屍,一個個的不停地向著祝由弟子拼殺而上,祝由弟子一個個被殭屍咬噬。倒地之後,臉色開始泛出青色,即刻雙目發紅,如同鄔蠹在古城看到的一般,變成了長出森森獠牙的殭屍,重新投入到戰鬥中去。
祝由弟子一片片的慘死,雖然幾個老者還在苦苦支撐,但是大局已定……
忽然,一個老者舉起一物,紅通通的物體在他的手中不停地跳動,那個老者慘聲道:“贏勾之後,你將我祝由拖入死境,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
在遠方觀戰的那個和尚,面色猙獰,嘴角牽扯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不言不語,彷彿世間一切與他無關。
那個老者手中拿出一把匕首,反手一刀,猛地割開了自己的胸膛,將這個滾燙的心臟放入自己心中,慘聲道;“你既負我,我王家只好再㊣(5)造一個贏勾!”
“再造贏勾?!”鄔蠹的心開始不停地顫動,腦海中反覆回憶著這王家老者臨死前的話語。
“再造贏勾。”
場景消失,鄔蠹依然置身古城之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