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輕鬆輕鬆。”
矮的那人頓時會意,眉開眼笑道:“師父,您的意思是帶我去……”
“瞧你,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比我們這些長輩們還急,放心這次有你開心的時候。”
兩人一答一問,聲音極大,攪得再坐幾乎所有人都聽得見,王仙嶠對著魏老鬼擠眉弄眼,意思不言而喻,魏老鬼臉色微微有些不悅,但是依然安靜的坐在桌上,喝著毛尖。
“祝由的人,一貫都是這麼飛揚跋扈嗎?”忽然在南桌處傳來一聲,兩人頓時齊齊色變,高個的人猛地一拍桌子,瞪眼道:“剛才哪位兄弟說話,還請不要藏頭露尾,站出來!”
“哼!”冷哼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果然站了起來道,“好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虎山張凡銀。”
龍虎山的人,兩人同時臉色一變,沒想到在湖南的地面上,還能遇到龍虎山人,要知道自從塔教之戰後,龍虎山和祝由便有了默契,兩派江西、湖南地界涇渭分明,非有急事,絕不會有弟子在對方會的地盤上挑釁,所以這幾十年來,省了不少爭鬥……
不過到底兩派是世仇,仇人相見,自然不會‘快活’到哪裡去,祝由的高個冷冷道:“我倒是誰在聒噪,原來是龍虎山的徒子徒孫,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在我祝由的地界上,還敢如此囂張!”
“哈哈,”張凡銀仰天大笑道,“祝由?還有祝由嗎?你們祝由的宗主都被我龍虎山給滅了,祝由早就煙消雲散了。”
一言既出,不止是祝由的兩個弟子,就是連魏老鬼和王仙嶠也是臉色一變,祝由的高個弟子頓時勃然大怒道:“我祝由中,唐宗主武功蓋世,魏宗主老成持重,豈是你龍虎山滅得了的!”
“信不信由你。”張凡銀道。
“師父,跟他廢話什麼,我出手滅了他就是!”矮個子的祝由弟子顯然脾氣不是很好,手中的趕屍棍撩了一個棍花,對著那張凡銀便是劈頭蓋臉而去,張凡銀冷冷一笑,不閃不避,用腳猛地一踢自己眼前的桌子,頓時桌子如同長了翅膀一般,滴溜溜的向著那矮個子的祝由弟子飛去。
那矮個祝由弟子何曾見過這等‘蓋世神功’,頓時間慌了手腳,進退不是,眼看著桌子就要砸在自己了,忽然間,桌子劃了一個詭異的弧線,生生從那祝由弟子的身邊劃過,祝由弟子驚魂未定,用手支著趕屍棍,不停地喘息。
三人動手,頓時引起了酒樓中一陣大亂,所有人紛紛離席而去,只有在偏角出的一對爺孫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特別是那個小孩,更是滿臉堆笑,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算你命大!”張凡銀大聲道,腳下踏步,飛快的走到了那矮個的弟子面前,搓掌為刀,向著矮個弟子劈頭而下,矮個弟子頓時嚇得面色慘白,而他的那個師父,也是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有跟上那張凡銀的節奏。
忽然間,那矮個弟子手一揚,趕屍棍朝天撩起,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張凡銀的手腕之處,張凡銀頓時大叫一聲,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矮個弟子則是一臉茫然,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手中的趕屍棍舞了起來,招招都正中張凡銀的要害之處,打的張凡銀鬼哭狼嚎,不停地叫娘。
“夠了,”忽然那老者道。
頓時那小孩一臉愁眉苦臉地道:“孃的,我在給你們祝由的人找場子,你不知道感激,還攪了老祖我的興致,一點都不好玩!”
張凡銀頓時反應過來,剛才定然是這對爺孫在暗中使壞,頓時間又驚又怒,大聲道:“原來是你們!”
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道:“龍虎山的弟子麼?烏月鶴沒有告訴過你們嗎?龍虎山的人,進了湖南的地界,是龍你的盤著,是虎你的臥著。”
“你算什麼東西,敢直呼我們掌教的名號!”張凡銀獰聲道,手中猛地抽出了寶劍,惡狠狠的向著那對爺孫走去,那對爺孫鎮定地太過奇怪,特別是那小孩,一直笑嘻嘻的對著他擠眉弄眼,一副賤兮兮的表情。
忽然,那高個的祝由弟子心中猛地一個閃念,終於記起來前面的這老者是誰,嚇得臉都青了,顫顫巍巍道:“祝由,鄔家一脈的子弟,張四,龍九,給,給……魏老宗主請安。”說完居然跪了下去。
魏老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但是這高個老者的話,卻如同一個炸雷在腦門上炸開!
魏老宗主!魏老鬼!眼前這其貌不揚的老者,居然是魏家的家主,祝由前任宗主魏老鬼!
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沒想到自己乘著師兄弟下山的功夫,跑下山來玩會,居然碰到了這麼個惹不起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