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如這等土質細潤,似玉非玉的上等鈞瓷,而所用的茶葉也是武夷山上號稱價比黃金的大紅袍,只是可惜了唐方這個粗人,讓他牛嚼牡丹,品不出其中的真味。
就在唐方百無聊賴的時候,外面一個小孩子探頭探腦的過來了,正是剛才在外面迎接王雲光的那個小子,唐方忙招手讓他過來,那小子嘻嘻哈哈過來,道:“你是誰啊,怎麼來我們王家,是三叔的朋友嗎?”
唐方點了點頭,一把把小孩子抱在胸前,笑道:“你今年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道一,是三叔的侄兒,我不跟你玩,我要跟小哥哥玩。”
“哪個小哥哥?”唐方看了看四周,偌大的一個廳堂裡面就只有自己和這孩子,沒有第三者的存在。
王道一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偏著頭,認真地道:“就在你肚子裡啊,那個小哥哥還在睡覺呢,我要跟他玩,你幫我把他叫醒吧。”
唐方頓時嚇了一跳,這王家的人各個都是怪物不成,這個看似天真的小子居然能夠看到自己體內的恩仙,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陰陽眼?
那小子摸了摸唐方的肚子,道:“這小哥哥沒有醒,不好玩,等他醒來了,你再叫我過來,我去找柔阿姨玩了。”說完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留下在屋裡面目瞪口呆的唐方。
正在王氏兄弟竊竊私語的時候,忽然門猛地一腳被人踢開,一個柳眉倒豎的姑娘叉腰站在門外面,厲聲喝道:“王雲光三秒鐘之內不給姑奶奶爬出來,我就拆了你王家的祖廟宗祠!”
“哈哈,柔姨要發飆了,大家快來啊。”早已經坐在迴廊之上,佔據著最佳觀賞位置的王道一嘴裡面邊磕瓜子,邊唯恐天下不亂的拍手。
“一!”魏柔在門口大聲喊道。
王雲飛拍了拍王雲光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無奈,從後面唉聲嘆氣地走了,剛出門便眉飛色舞地飛跑到一間偏房中,裡面透過窗戶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見王雲飛過來,嘻笑道:“大師兄你再不來就要封盤了。”
“快快快快!盤口多少了,我壓一百,”王雲飛忙不迭地掏著錢。
“二!”魏柔手裡面鏘的一聲拔出一把七星劍,倒插在院子之中,道:“王雲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糟糕了,要殺人了!”一名剛入門的王氏弟子看得心驚膽顫,“大師兄要不要出去阻止啊?”但是得到的回應是一片嘲弄的眼神。
“三!”魏柔後退幾步,猛地拔起了院中的劍大聲道:“我就知道你是***王八蛋、陳世美、西門慶,好,你今天不見我,我就死在你院子裡,每天變成厲鬼纏著你,不,纏著你的老婆,你白天帶她出來,我就白天出來,你晚上帶她出來,我就晚上出來,你們要想上床,姑奶奶我就夾在你們中間,踢爆你的卵蛋!”手中七星劍猛地加緊,“王雲光你出不出來!”
“柔兒啊!”忽然屋子裡面響起一個如喪考妣的聲音,聽得眾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見裡面一個衣服扯得稀爛,披頭散髮,穿著一隻鞋子的人飛也似的跑了出來,一把抱住魏柔的大腿,大哭道:“我說不出去走腳,我說不出去走腳,老祖宗非要我去,要是再遲迴來半步,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王雲光哭得那叫一個幽怨。
“切!!”屋裡面的一群損友齊呸道,“這老三,居然來了這招,恥辱啊,男人的恥辱啊。”
王雲光也是真狠,居然真的將自己身上弄出了幾刀刀傷,血水順著被他臨時撕破的道袍裡面汩汩流出,王雲光一臉的紫青淤痕,倒真是下了血本。
聞到風聲的唐方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這王雲光是在唱哪出啊?
“三叔這叫忍辱負重,真男人啊?”在旁剝光了瓜子皮的王道一似過來人一般嘆了口氣,“非如此,我王家千年基業恐怕當真要被柔姨毀於一旦,柔姨可是說的出就不然做得到的主啊,可憐的三叔……”
“那女人是誰?”
“魏家的大小姐,三叔沒過門的媳婦唄,我們祝由四脈千百年來都是相互通婚,可是誰讓魏家偏偏生出了柔姨,又誰叫柔姨一門心思的喜歡我家三叔呢?三叔啊。”王道一似不忍目睹一般雙手合十,虔誠地道,“佛主會保佑你的。”似還覺得不虔誠,又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架,“阿門。”
“嗑瓜子,嗑瓜子,一起看。”唐方接過王道一手裡的瓜子,兩人排排坐,興致盎然地看著這場大戲。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沒有想到這王道士也有今天,哈哈!”唐方終於抓到了這個在他看來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