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敗在一個女子的手裡,確切的說,是自己的手裡,自己的感情裡。”
唐方皺著眉頭道:“可是青仙子?”
“沒有蚩尤之心的法海,就用無法斬斷情絲,斬不斷情絲,就註定敗在他愛的女人手裡,你說,法海如何不恨我王家?”
“聽你的話,若是這樣,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即便他恨你王家,又如何?”
“他沒死?”王雲光嘆了口氣,道:“唐方兄弟,你還曾記得,當日我叫你背的那具殭屍嗎?”
唐方想了想記了起來,當時那具口含金磚的殭屍,確實讓他大為震驚了一次,難道……
“難道他就是法海?”
“不錯,一個不死不滅,只能被封印,但是無法消滅,隨時可能甦醒無上殭屍!”
“啊!”唐方大感意外,不過同時證實了自己心中的一個想法,他與王雲光相遇之後,每一步,都在王雲光的精確計算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王雲光處心積慮想出來的,絕非偶然!
“我取走他嘴裡的鎮屍金磚,是因為,這金磚已經無用,已經鎮不住他了。”
“連小番天印都鎮不住它?”唐方吞了吞舌頭,唐方自從得到此印之後,深知其威力的巨大,由此也可以推測出,這王雲光嘴裡的無上殭屍是何等的厲害。
“我王家早知會有一日,法海會甦醒,所以不能坐以待斃,五百年來我們一直在追尋贏勾血脈的傳承者,直至找到了唐兄。”
“或許唐兄的資質,比之曾經我們曾經找到的贏勾血脈傳承的資質還要不如,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因為,當小番天印都鎮不住法海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法海甦醒之日不遠了。”
唐方不滿道:“你他孃的不要把老子說的這麼差好不!”
“所以我們只好孤注一擲,誆騙唐兄入我老祖墓地,為的只是將蚩尤之心交給唐方兄弟,以此啟用唐方心中贏勾血脈,然後以贏勾血脈之力,再加上連法海都不曾得到的蚩尤之心,替我們王家留下一條血脈。”
“但是或許如此,還不曾保險,所以我們只得犧牲了我王家這一輩人,當日唐方兄弟在我王家狂性大發,殺我王家之人,一則我將注有贏勾意之傳承的殺生刃交給唐方兄弟,定然會激起唐方兄弟的兇性,王家不想蒼生為難,所以便只有犧牲自己了,二則,我王家早有打算,捨生取義,我已經他們生魂禁錮在陽世,將他們的肉身煉成殭屍,為的,只等在法海出世那天,助唐方兄弟一臂之力,因為你是贏勾血脈之後,被你殺死的屍體,天生便是最佳煉屍之才,可以一躍之間超過很多級數,直達伏屍之境。”
“不錯。”唐方心中暗想,“老子當年一滴血就可以煉化歐陽風骨那小子,被老子殺死的,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所以,”王雲光道,“若是當真法海甦醒之日,還請唐方兄弟助我王家一臂之力,無論勝敗,我王雲光謹記五內。”
“哈,好複雜啊!”聽完王雲光的一番解說,唐方心中頓時一輕,往日揹負的冤孽總算是一個完美的解脫,臉上不禁有了些笑意,道:“王家小兒,你這次不會又是誆我的吧?”
王雲光苦笑道:“若是騙局,我王家用七十一口性命來設局,未免代價太大了些吧。”
“唉,不對,不對。”唐方轉了幾個圈才反應過來:“你說我是贏勾之後哦,不錯吧。”
“不錯,這一代你確實是,這點無可能錯的。”
“法海那個老殭屍,老怪物也是贏勾之後對不?”
“不錯。”
“也就是說——”唐方將思路理清道,“你要老子我去殺另外一個贏勾傳承者,也就是說要老子去殺老子的祖宗,對不對。”
“不錯。”
“哈,孃的,你這是老子欺師滅祖,不對,應該是自個殺了自個,對不對。”
王雲光苦笑道:“也可以——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是——”
“哈,還他孃的有什麼但是,”唐方一揮手,道:“小王,你的算盤可真是打的叮噹響啊。”
“你與法海雖然都是贏勾血脈傳承者,但是隻是血脈的傳承而已,在肉體上沒有絲毫的關係,而且,你是贏勾傳承,是惟一一個比他更㊣(8)為接近贏勾真身的人,你說,他會放過你嗎?”
“想的太複雜了,不過,”唐方沉聲道,“我答應你。不為其他,就為了道一,這是我欠他的,我的還。”
王雲光一聲苦笑,看著身後面容一如既往如同一潭死水的王道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