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滿點了點頭道:“每隔上幾年我們都會將洞女送到這裡,然後由老司帶進去,說真的,落洞到底什麼樣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傳說中十分兇險,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雖然身手不凡,還是那句話——說多了,你別嫌煩——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跟我會寨子裡面,咱們好好喝上一杯,我秦滿交你這個朋友。”
“不必了,”唐方看著前方,這山坳之中,常年陽光難以射進,所以顯得一片灰濛濛的,看不真切,兩旁雖然有木有草,但是大多枯敗無依,在這山林環繞,重巒疊嶂的大山之中顯得有些突兀,正是這種突兀,也給這山坳中平添了幾分恐怖,想必一般獵手,就算是亂闖,也不會貿然輕易闖入這裡。
秦滿拱手道:“兄弟,我先走了。”
“謝了,”唐方一揚手,秦滿也不再拖拉,轉身往後面走去,忽然覺得脖頸處一疼,雙眼一黑,頓時昏死過去,唐方看著秦滿,嘆了口氣道:“秦滿,說真的,你也算是條漢子,我本不應該太過懷疑你,但是這些年我經歷太多的背叛和謊言,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相信一個人,你三天後你應該就沒事了,到時候我估計也將小紫救了出來。”
唐方想了想,揹著秦滿找到了一口乾燥的荒洞,然後在外面用石頭封上,確保野獸不會無意闖入洞中,做完這一切,唐方不再耽擱,向著秦滿指點的山坳中大踏步闖入。
這山坳之中果然溼氣深重,走得越深,前方便是越發黑暗,一片粉紅色的霧氣佈滿了整個山坳,在這裡面,甚至連尋常的蛇蟲鼠蟻都不再觸控,一片生氣頹敗之象。
唐方不用猜也能想到,這粉紅色的霧氣便是苗疆特有的瘴毒,若是尋常人吸入,便會破壞人的整個精神系統和迴圈系統,不能及時找到解瘴的草藥的話,可能就要斷送在這瘴林裡面,即便僥倖逃出來,也可能大腦受損,終身痴呆。
好在唐方絕非凡人,自然不用刻意去躲避這些瘴毒,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唐方也是逼住呼吸,儘量少接觸。唐方越來越深入,瘴氣變得越來越厚,再走一會,這瘴氣居然形成了一道其後無比的瘴氣牆,抬眼望去,周圍更是一片灰茫茫。唐方暗暗心驚,難怪這落洞如此兇險,光光這一道屏障,估計便會有不少人慘死在裡面,只是不知道這老司到底有何等手法,居然絲毫不受這瘴毒的影響,任意穿梭其中呢?
風輕輕吹過這沉寂如水的山坳,稍稍將這看不到數米遠的瘴氣吹散了一些,唐方看著前方,心頭突然一跳,前方瘴氣深處,赫然閃過一道藍色光芒,卻一閃即散。
有光!應該那個所謂的落洞應該就在那裡,唐方哪裡敢在耽擱,順著剛才光芒所指的地方,急馳而去,或許是因為已經進入了這山坳中的核心地帶,那瘴氣愈發濃厚,形成了宛如水波一半的巨大的瘴氣漩渦,唐方開始覺得周圍的拉扯之力劇增,而伴隨而來的是狂風呼嘯,從四面八方紛紛湧來,盡是劇毒瘴氣,強悍如唐方這般的體魄,也由得臉色一白,有些吃不消。
藍光再起,唐方不顧一起的衝進瘴毒的氣旋之中,在相隔不到數米之外,一道紫色的影子印在了唐方的眼中,而那道藍色的光芒,正是來源於那人手中握著的一根不知名的手杖。
手杖長約一臂,在頂端刻了一個牛頭人面形狀的怪物,不用說,這便是蚩尤的頭像,唐方見到紫色背影,心中一喜,頓時脫口而出道:“小紫。”
但是那人似乎渾然未覺,根本沒有後看,唐方在走進一點,頓時覺得有些奇怪,那人的身形根本不像是紫玲玎,但是為何也喜歡和紫玲玎一樣穿上紫色的衣服?
唐方知道這落洞兇險,不敢貿然莽撞出來,悄無聲息地躲在了那人的身後,那人似乎也根本沒有察覺到外人的闖入,手中拿著那根手杖,向著前面走去,唐方連忙跟上。
越走,這瘴毒形成的旋窩便是越發激烈,彷彿形成了凜冽風聲,嗦嗦不絕,瘴毒翻騰著雲氣,如暴怒風神怒吼。唐方越發感到壓力的巨大,而前面之人,卻根本彷彿沒有任何異狀,絲毫不受影響。
看那身段,似乎不像男人,難道是此處的洞女不成?
唐方心中疑惑,那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唐方嚇了一跳,連忙藏住身形,好在這瘴毒林中,目力的作用所分有限,不是有意去分辨,根本不可能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那人皺了皺眉頭,繼續前進。
唐方一看此人相貌,霎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唐方自問,平生從未見過這麼一張醜陋的臉龐,整張臉上溝壑密佈,宛如一張被搓碎了的橘皮一般,皺皺巴巴,沒有一絲一毫的的血色,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