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哪裡肯信這個大話精的話,微微一笑道:“你這個貪財如命的小人,恐怕自己命可以不要,這隨身攜帶的法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弄丟的吧?”
“真的啊,老祖,爺爺,祖宗,我可是對你的忠誠,青天可見,若是小人有半分藏私,就叫小人……”
“好了,收了你這些牙疼咒吧。”唐方不屑的道,“走吧。”
王仙嶠拿出的東西,看似是一個夜明珠般的玩意,但是比唐方見過的所有夜明珠都要大——其實,唐方這輩子,見過的寶貝也就是當年在魏家祖宅收的那些孝敬,但是唐方沒見過,不代表不識貨,眼珠子一轉,開始打這王仙嶠這珠子的主意了。
王仙嶠看唐方不壞好意的笑容,心中頓時淒涼一片……
不過此時,不是心存貪念的時,舉目四望,那枚不知名的寶珠,即便比紫玲玎的雙鏡發出來的光芒亮了不少,但是畢竟在這個無盡的黑暗中,這光芒也不過是米粒之光,成不了氣候,,再往深處,便是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除此之外,唐方還發現,腳下有著不到寬度不到半尺,一條延伸道不知道何處去的細長通道,通向未知的黑暗。
再看腳下,是無底地深淵。
在王仙嶠的操控下,兩人沿著這條細長通道,踏上了和紫玲玎進來時相同的道路,走了一會,王仙嶠的神色越發古怪,又走了一段路,終於,王仙嶠有些忍不住了,開口道:“老祖,你難道沒有覺得,覺得有些不對勁嗎?”
唐方搖了搖頭。
王仙嶠有些如同看著怪物一般,在身後將唐方再看了一遍,搖了搖頭,啞然道:“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難道這贏勾血脈,傳到這一輩,居然能夠厲害如斯?”
唐方似乎聽到了王仙嶠的切切自語,轉頭問道:“你在我身後嘀咕些什麼,是不是皮又癢了?”
王仙嶠自然是擠出一臉虛假到了極點的笑容,盡其歌功頌德和表白忠心之能事,唐方擺了擺手,道:“夠了。”
忽然唐方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來了!”
王仙嶠一愣,道:“什麼。”
話音剛落,王仙嶠也是馬上心念一動,感覺到了前方的異樣,果然,在黑暗中,一陣風起之聲很快響起,很快,聲音越來越大,如同潮水湧動一般,在目力所及的最遠處,一點腥紅的斑點出現,很快,越來越大,如同紅色潮水一般,向著兩人湧動過來,王仙嶠脫口而出道:“這是血蝙蝠,老祖,快逃命啊。”
說完,抱著頭便往後飛跑,被唐方一把擰了過來,厲聲道:“慌什麼!不就是一群畜生嗎?”
王仙嶠慌聲道:“老祖有所不知,這些畜生不是一般……”看著這血紅的潮水很快便蜂擁而至,王仙嶠甚至連解釋的時間都來不及了,飛聲道:“總之,惹不起,老祖現在跑路還來得及……”
唐方哼道:“你在聒噪,我就把你扔進蝙蝠堆裡面。”
王仙嶠果然收聲,唐方站在甬道上,用及目力,死死的盯著前面湧過來的血蝙蝠,血蝙蝠越飛越近,滿眼赤紅充塞天地間,成千上萬,根本無法數清,而且這些蝙蝠,似乎都已經受了驚嚇,顯得倉皇異常。
王仙嶠已經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面目發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血蝙蝠越來越近,瞬間便要飛到了兩人身邊,唐方微微一笑,居然將王仙嶠當成盾牌,一把把王仙嶠抵在了自己的前面。
王仙嶠魂飛魄散,哇哇大叫,都快哭了出來,
“老祖,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王仙嶠帶著哭腔,一隻血蝙蝠便要撞到了王仙嶠的胸口。
忽然,王仙嶠的胸口一道刺目的光芒一閃,那隻蝙蝠便如同撞在一堵牆上一般,直接摔下了那無盡的深淵之中。
接著,那身後的蝙蝠便如同著了魔一般,相互撞擊,一排排的血蝙蝠在高速中傷亡慘重,一片片地跌進了身下地血池,而那些僥倖沒死地血蝙蝠,也根本無法靠近兩人半尺地距離,跌跌撞撞的向前飛了去。
待所有的血蝙蝠全部飛過,唐方這才鬆了一口氣,將王仙嶠放了在地上,王仙嶠整個哭喪著臉,想被鄰居家小孩欺負過的孩子一般,委屈到了極點。
唐方心中鬆了口氣,他這一賭,果然沒有錯,這老小子,果然身上還藏了不少好東西,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斷然不會拿出來的。
唐方一指王仙嶠胸前發出的光芒,笑道:“你不是說周身上下已經沒有寶貝了,這又是什麼呢?”
王仙嶠咬了咬牙,萬分不情願地把胸口地寶貝掏了出來,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