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道:“魏家不能亡。”
魏十三點頭:“我明白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歐陽風骨從屋角走了出來,看著魏十三遠走的背影,皺眉道:“老祖,要不要我去……”
唐方斜眼看了歐陽風骨一眼,淡淡地道:“解鈴還需繫鈴人,魏家的事情,只有魏家自己才能解決,我們去了,永遠是一個死局,這個結,魏家人必須自己解,這個劫,魏家人必須自己過。”
歐陽風骨點了點頭,轉身正要離開,這個時候唐方忽然叫住了他,神情古怪道:“歐陽,你說,怎麼才能讓一個女人不生氣呢?”
歐陽風骨先是一愣,接下來哈哈大笑道:“老祖,正如你說自己說的,解鈴還需繫鈴人,紫小姐什麼時候能原諒你,得看老祖自己你怎麼做了。”
唐方道:“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會怎麼做。”
歐陽風骨聳了聳肩膀,道:“實不相瞞,我歐陽風骨當年雖然風流債欠下了不少,但是為了修行,我在男女之事上還是能把持得住的,這麼多年了,說來慚愧,我歐陽還是……還是……也就是俗稱的處男。沒老祖那份福氣。”
唐方擺手道:“算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你走吧。”
歐陽風骨抬手告辭,剛走了幾步,回頭一臉真誠道:“老祖,若是我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霸王硬上弓。”
唐方哭喪著臉道:“可是我打不過她啊。”
歐陽風骨攤手道:“那老祖只能自求家山多福了。”哈哈一笑,再也沒回頭了。
看著歐陽風骨的背影,唐方也是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感觸,果然解鈴還須繫鈴人,自己能夠和歐陽風骨冰釋前嫌,確實難為可貴,越是和歐陽風骨相處日久,便越能發現歐陽風骨性格中可貴的一面,可見世間沒有一個絕對的壞人,就算是滿手血腥的殺人狂魔,肯定在他泯滅的人性之中,總還能保留著一份難得的初心。
唐方初入道門時候,也奉行以殺止殺,以惡對惡,動念即是矛戈,但隨著修持日久,唐方越發覺得,這個世界為惡不難,但行善,卻是難上加難,易修霹靂手段,難求菩薩心腸。
唐方搖頭苦笑,腦海中閃過了魏求喜、閃過了王雲光,閃過了在入道之後,各色人物,甚至還有那個如同一道山嶽一般,橫在他前面的那個不可逾越的法海。
修行之路,難上加難,好在,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前路該如何去走。
於是唐方小心翼翼地敲開了紫玲玎的房門。
“滾!”一個清脆的字眼從屋裡面傳來。
“操,信不信老子真的霸王硬上弓!”唐方心中不由得洩氣,暗自嘟囔了一句。
唐方自然沒有膽子採納歐陽風骨的建議,於是乎只得在門外再打坐了一個通宵,這一晚上唐方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紫玲玎的召喚,時不時還配合著清冷的夜風發出誇張的跺腳聲,搓手聲,甚至還假模假樣的咳嗽幾聲,希望軟化紫玲玎的心,哪知道這小妮子心如鐵石,根本不吃唐方這一套拙劣到令人為他智商感到擔憂的苦肉計。
不知不覺,天色大亮,唐方與鳳凰女們的三日之約不期而至。
鳳凰女們自然是通宵未眠,一則這幾日變故已經讓她們根本無法安然入睡,二則,前車之鑑,她們生怕還有如同青苗一般的不屑之人暗夜偷襲。
所以她們甚至連慣例的早課都沒做,便匆匆趕來唐方處。
只見每一個蠱女都是換上了盛裝,她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捧著一個蠱壇,不少年紀小的蠱女雙眼通紅,顯然昨晚沒有少哭。
唐方見到這些蠱女都如此慎重,不由得搖頭苦笑道:“你們把這些東西搬出來幹嘛。”
“這些都是鳳凰女的命根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季冰雲出現,她依然帶著魅惑眾生的笑容,“不過若是鳳凰樹不能復原,這些鳳凰女的本命蠱毒將會全部死去,也就是說,鳳凰山上的每一個蠱女都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了你的身上,你知道嗎,唐大少爺?”
唐方道:“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但是鳳凰樹到底能不能復原,說實話,我確實心中沒底。”
諸位蠱女頓時發出啊的驚歎聲,臉色惶恐到了極點。
“唐大少爺,吹出去的牛皮可要記得收回來,鳳凰山上上下下數百條性命全部掌握在你的手裡,你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我儘量。”唐方道。
“不是儘量,而是一定。”季冰雲道,隨手開啟一個蠱女的蠱壇,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