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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這種方式終於激起了眾人的憤慨與同情,人群中聲討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是。誤會。嗎?”張員外仰首望天,老淚縱橫,相信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體會他現在悲傷無助的心境,按道理,他才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傷心的一個啊。

看㊣(5)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在自己面前剖腹取子,以正清白,這種巨大的震撼和悲痛,只有經歷過,才會明白。

狂怒的人群已經衝散了攔在前面的防護欄,在場的每一個張氏家族的長者成為了他們發洩怒火的物件,他們抓住每一個人飽以老拳,宣洩心中的憤怒,數千年形成的族規和這些長老們的尊嚴早已蕩然無存,他們開始尖叫著四散逃命,若不如此,恐怕會被人活活打死。

忽然,一一個聲音從場中響起,所有人彷彿被點穴一般,停了下來,一齊扭頭看著被張若昀扔出來的那團鮮血淋漓的肉球。

張若昀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重如千斤的眼皮已經無法再撐開了。

第029章偷龍轉鳳

唐方走後,王雲光並沒有急著追上去,反而繞過張家小姐的閨閣,直奔這張家府邸的另外一處。

張家極富,所以祖宅佔地寬廣,平日裡便是一日之內走馬觀花也要些許時日,再加上此時張家上下老幼基本都去了宗祠,守衛極為鬆懈,依著王雲光的身手,在此出沒,就像在自己的後花園踱步一般輕鬆寫意。

但是王雲光臉上卻無半分輕鬆的神色,反而十分凝重,越是靠近某處,臉上的表情也是越是陰沉。

前面被一方圍牆圍住,隱隱可見裡面透出的藤蔓牆頭上叢生的雜草昭示著這裡的敗壞,而許久未曾開啟的一扇巨大的木門上面也是佈滿了苔蘚,隨處可見蛇蟲鼠蟻出沒過的痕跡,而一方鏽跡斑斑的大鎖可能鎖孔都已經朽爛,這裡估計有幾十年未曾進過人了吧。

每一個進入張家的人,聽到的第一句話都是,張家隨處可去,但是這裡,便是禁地,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踏足。而至於原因,可能因為年代久遠,傳聞源頭無從考證,只是口口傳說:此處有鬼。

無論真假,張家財大氣粗,這樣的宅院少說也有數十間,一間風水不好的宅院捨棄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越是少人居住,便越發顯得神秘,而近年來,更是屢屢出現異事,不少人半夜經過時候,都聽過這裡面傳出的嬰孩般的啼哭,而這些不少人信誓旦旦地指天發誓確有其事,比如張家的馬伕,門房,和在張家做了三十多年的長工張聾子。

於是,這裡便顯得越發的諱莫如深,甚至有人半夜寧可繞個大圈子,也絕不敢在這宅子附近經過。

自然更加不會有人傻得去住。

王雲光站在木門前面,猶豫了半晌,兩隻腳如同被黏在了地上一樣,遲遲邁不開步子,最後,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推來了這扇十幾年不曾開啟過的木門。

“嘎嘎。”朽爛的銅鎖應聲掉落在地,揚起地上寸許厚的灰塵,王雲光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進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怔怔地看著牆上爬滿的藤蔓,似乎對來人恍如未覺,此人長的也算是清秀,只是臉色稍白,嘴角稍薄,眼眶深邃,原本應該閃動著如鷹般的光芒的雙眼此時卻顯得迷茫無比,嘴裡反覆地念叨著:“怎麼就不能等到瓜熟蒂落呢?怎麼就不能等到瓜熟蒂落呢?”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了吧。”王雲光看著面前的人,眼中充滿了挑釁的滋味,而此人依然似乎沒有察覺王雲光的到來,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前方的一個物體。

這物體,看上去似瓜,但又非瓜,形狀大小如同一個縮小的嬰孩,眉眼似乎都栩栩如生,恰似傳聞中的人參果。只是瓜蒂上鮮紅一片,像是染了鮮血一般。

這人雙目無神,但是又似有些不甘,喃喃地道:“為了等著玩意,我在這該死的地方足足守了三月,為何卻。唉。”

王雲光淡淡地道:“這應該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天道報應,屢試不爽,只是我不知道為何你甘冒斷子絕孫的報應,也要修煉這等邪術。”

王雲光眼神黯淡,嘆聲道:“但是也不需用這等下作害人之法。這樣得不償失啊。”

“你是誰!”忽然這人似乎猛地醒來一般,雙目警惕地望著王雲光這個不速之客。

“偷龍轉鳳,”王雲光目光一掃這人面前綠綠蔥蔥的藤蔓,道,“你是茅山那位高人的弟子。”

“你的到底是誰,”那人被王雲光猛地喝破身份,頓時全身警覺起來,後退三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王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