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拉著薛寶釵出了大門上車,不多時,他也分不清哪輛車裡面載著二女。
皇城內,甄應嘉下了龍椅說退朝:“朕自問沒有辜負太上的重託,為何愛卿們要苦苦相逼我們父子!寶玉還小,怎麼能擔起這千鈞重擔!不可不可,朕去見見李修,當年與他還是有些香火情的。他也不會同意你們將朕換下來的!”
百官詭異的沒有勸阻,任由他帶著護衛而去。看得出來甄應嘉是慌了手腳,竟然要去問敵方首領自己的去留,放進正史裡都會沒人相信。
李壬申與史鼎交換了一下眼神,咳嗽一聲說道:“諸位大人,本官有幾句話要說。”
眾人眼神都看了過來,李壬申侃侃而言:“昔日有遺詔,立孫不立子。就是想要保住穆家最後的香火。北朝的陸鳴院首給我來了封信,一為勸降,不要多做殺戮之舉;二來也承諾了我等,仿秦漢故事,留穆家香火在金陵皇城,以示華夏新朝的寬容。
我欲答應了華夏新朝,也尊太上遺詔,換位年齡小點皇上,守著穆家香火。諸位意下如何?”
金陵吏部尚書問道:“若是不降,他們又待如何?天下就真沒有勤王的義兵了嗎?”
李壬申掏出一份文書,緩緩開啟:“時至今日,我也不想隱瞞。天下兩京十三省,被他們重新釐定為四十九省,比盛唐時還多了五個。
由北及南,分別是北海省,省府是海參崴;渤海省,省府會寧;安東省,省府樂浪;遼東省,省府瀋州;北元省,省府庫倫;南元省,省府雲中;朔方省,省府九原;幷州省,省府晉陽;直隸省,省府津門。以上是他們的北九省”
“夠了!”金陵吏部尚書一聲怒喝,打斷了李壬申:“不就是多收了些地回來嗎?那又如何?國之大,好戰必亡!”
李壬申把文書重新揣回了袖子裡,對滿朝的文武拱拱手:“老夫念這些,是想告訴諸位,大勢已去,連偏安一隅都做不到了。老夫已經同意了率龜山人出降,李督帥免了我等的死罪,將我等分別派往南洋和安南都護府。那裡需要漢家的文明。諸位,告辭了。”
“什麼?!”
“汝等安敢如此?”
“喪心病狂!無恥之極!”
“匹夫!”
李壬申不為所動,帶著人向外走去,出了金殿大門,停下腳步,最後看了一眼皇城,回首向金殿內群臣留了一句話:“家事國事天下事,李江流問我天下有多大,老夫竟不能答。蓋因為,天下之大,非是我等能知曉的。李江流對我言道,龜山的學問對外用才是好的,對內是要百家爭鳴了。我李壬申為保住理學根本,與百家重爭顯學之位,何錯之有!”
龜山眾人齊聲喝曰:“教化天下!舍理學其誰!”
群臣看著這群死不要麵皮的傢伙們走出了皇城後,無不面面相覷。
李修對此卻是心知肚明,水太涼嗎,頭皮癢,還不能理解理解他們。
軟骨病怎麼治,有那麼句話,出國就愛國。對外輸出不能只有武力,要文武並舉,他們最合適了。海外開宗立派,也是他們此時最好的選擇。
此刻的金陵聚寶門,甄應嘉在城樓上哀聲求告:“江流,何故逼我甚緊。”
李修卻沒理他,就是瞪著在林黛玉身旁一身紅衣的薛寶釵:“你想幹嘛?吊死自己後晚上變鬼來找我嗎?”
“江流,降北朝我是願意降的,朕自編為王,謹守祖宗的香火如何?”
“你等會!”
吵得李修好不耐煩,剛想罵人,黛玉攔住了李修。
狐疑的看了一眼黛玉,知心姐姐薛寶釵要自掛,嘴不饒人的林懟懟去救了人,我改的本子這麼玄幻的?
黛玉給他一記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笑著對跟寶釵說話:“懷了三郎骨肉的,金陵的甄家的事你去辦好了回話。”
薛寶釵大囧:“我”
“他們怎麼欺負你的,你就怎麼欺負回來。總之金陵不要再打下去了,什麼條件你去談,保了穆家的香火就行。”
薛寶釵一愣,隨即大喜:“妾身領命,必能讓金陵百姓免於戰火。”
黛玉哼了一聲,看著薛寶釵一扭一扭的昂首去找甄應嘉談判,小聲的跟李修說道:“還真是想死。我進去的時候,她誤以為是抓她的,著急的往上掛。我打了她幾下出出氣。”
李修驚奇萬分,薛寶釵才是拳打鎮關西的那個,你不去拔樹,怎麼改行打人了?
“我沒看她臉上有傷呀?”
“笨三郎,怎麼能打臉?你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