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不是自己過得了。人間,也挺好。
開啟一個小匣子,裡面是自己掙得幾兩銀子,自嘲的笑起來,原來自己沒了什麼身份後,也就值這麼多。人啊,真是不能太過高估了自己。
寶珠也好,岫煙也罷,安安生生的待在了太守府,一個抄書一個去買臘肉,都在為過年之後上路做準備。
李修也放下了心思,專心的去準備各種物資,古時出趟門哪有說走就走的事。光是登記造冊出門的名單,就是不小的活。
這些都是要給朝廷報備的,李修笑著把甄兼美和穆清的名字寫了上去。穆清是妙玉的俗家名字,等著這份名單到了京城,自己早就動身啟程了,永正就是不同意也夠不著自己。我把麻煩都帶的遠遠的,不就不是麻煩了嗎?也讓你知道一下,你爹太上皇還沒死心呢,把手伸到我這裡來。拿著兩個絕色天家女誘惑革命者,哼!痴心妄想!
這兩個自以為逃脫樊籠的女人也不想想,真要是不讓你們走,京城你們都出不來。
大年初一帶著黛玉去祭祖,回來時去了仁壽山,西邊佛堂燒香,東邊道觀祭禮,水陸齊全的給賈敏做個法事。
下山後開始招呼投奔而來的官吏們,就在定好的酒樓裡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個年。相約明年在碎葉好好的過一個大年。
二月,大嫂馬氏給黛玉眉心點了一顆硃砂,散了她的頭髮重新梳妝起來,兩根髮簪一上一下斜插一側,代她母親宣佈給別人看,我女兒已經十六歲有了人家了。
黛玉又是選了這個日子,揭開了隴西女子醫院的匾額,自己手書的隴西分院四個字高高掛在了門楣上。
三月初,馮紫英帶著所屬的兵馬開始出發,一路哨探路況,還要安排好住宿營地。他走後十天,衛若蘭陳也俊帶著官員隊伍隨後而行。
他們走後第五天,李修等到了所屬的最後一支隊伍,教坊司醫療隊。
還有兩對夫妻和一個柳湘蓮。
賈政帶著傅姨娘,賈璉帶著王熙鳳和女兒巧姐,進了太守府。
“賢侄啊,你是害死我賈政麼。那天山我能過得去嗎!”
賈政一見李修就抱怨個不停,一府的學政他當然喜歡了,可去的地方也太遠了吧,賈母求著省親的賈元春都沒求下來,賈元春就一句話,李修只要不死就沒事,他且活著呢。
“什麼話,為國效力你不樂意啊。”
李修懟的賈政無言以對,傅姨娘倒是大大方方的過來見禮,誰讓李修是她的媒人呢。
王熙鳳羞手羞腳的過來喊聲兄弟,李修哎呀一聲:“害什麼羞呢,你去後院,有你熟人。到了碎葉之後,我教你怎麼騙胡人的錢。”
王熙鳳幽怨的告訴李修:“奴家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了。。”
李修切了一聲,告訴旁邊站著吃醋的賈璉:“這回可是為國騙錢,你給她打下手。”
“真的?”
李修給了王熙鳳一方印,上面刻著碎葉城銀行:“聚胡人之財力,富我漢家。”
王熙鳳蹲下身子接過了印章,起身長長的出口氣,抱起女兒說道:“我先去看看熟人,晚上我跟林妹妹她們住。我們倆分居別過了。璉二爺總疑惑著咱們倆有些什麼,我要不坐實這事,豈不是讓他白白的瞎猜。傅姨娘,平兒,走。咱們裡面歇著去。”
賈璉瞪著眼想說什麼,又張不開口,李修不明白裡面的道理。
賈政咳嗽一聲:“璉兒找了一個偏房。”
呦喂!
李修可是驚奇的不得了,不會是尤二姐吧,我說怎麼看著賈璉面如翡翠呢。
“誰啊?來了嗎?讓我見見。”
賈政一扥李修袖子:“讓鳳丫頭給趕跑了。”
有意思,沒整死她啊,趕跑了,說明王熙鳳是收斂了許多。
“先休息幾天,我們就上路西行。”
話音未落,就聽後院裡哎呀一聲,王熙鳳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死不死你個小蹄子!害我流了那麼多眼淚,累個半死給你操持後事。你倒好,不言不語的就藏到了這!”
又是哭又是笑,後院好是熱鬧。
賈璉趁機求情:“她最聽你的話,兄弟,看在我送的林妹妹和你見面的情分上,幫著說說。二姐是個好的。”
“那你也得讓我知道是誰吧。哪個二姐?”李修揣著明白裝糊塗。
賈璉一五一十的說了尤二姐的身份,一直沒說話的柳湘蓮呸了一聲:“那府裡的人也是能要的嗎?你們作局想讓我也當個王八,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