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安定了些許,用我們做刀砍敵人也是砍自己,就是勝了又能剩下多少人,胡人又不是牛羊任意宰殺不還手,說不得要苦戰多久呢。
“除非我等不要祖宗叛出漢家江山。”北靜王一臉的苦澀說完了這句話,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喧鬧。
天子含笑,要的就是如此,十二家開國勳貴,把朝堂當做了自家的營生,上下其手左右逢源,連破落如賈家,還敢養著如賈化一般的封疆大吏,不徹底讓你們獻身沙場,朕是除不盡你們手腳的。
不是想著封王做侯世代罔替嗎,能殺出來還活著的才有資格與朕商議,李修有句話說的對,不怕朝外有朝,就怕朝內有黨,分化汝等太費工夫了,驅到邊疆去,不是朕小瞧了汝等,十二家能活下來的不足三四家,那時朕不吝惜四王的空位,再召你們進京養肥了再殺。
賈敬錯身過來一拉李修袖子:“小子,好狠毒的計策!別人家老夫不管,可賈家哪還有能上陣殺敵的人?這不是要了賈家幾百口子的命嗎。”
李修不以為意:“那就別求什麼勳貴了,子弟中還有能做事的就出去,撿個縣城去做縣子,也能養著一家老小。諸公請看學生,世代在敦煌守邊城,不過一城之地,不也傳承至今了麼。若兒孫中有出眾者,自會奮力當先,都是大家子,還不懂這些,只能怪各家教之過也。”
“那你又如何呢?”
李修給問話的南安郡王拱拱手:“學生取了功名後,自當返回西域,兢兢業業治理一方,不會再攪擾京城了。”
“哼!此言騙不過我等去!西域極苦,你又領略了京華盛景,還又有輔佐之功,你肯走?”
“確實捨不得走。”李修心中大喜,終於有機會請旨賜婚了。
“看看!本王就知道你捨不得世間一等的繁華!”
諸公大怒起來,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個西來的破落子都捨不得繁華,我等久居京師的人家,又怎麼再肯去趟刀山火海。
李修笑聽諸公唾罵,頗有些唾面自乾的意味,直到天子喝住了眾人後,才去問他:“李修,朕也來問你。是你獻策逐十二家勳貴為國征戰,朕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依了你的意思;此刻,你也該給朕一個說法了,是留在朝堂平步青雲,還是回了敦煌繼續吟風嘯沙?”
“嗯”李修故作沉吟了一下,昂首問君:“皇上若能全了臣一番心思,連科舉臣都不試了,這就隨著北靜王爺先征戰河套,得勝後徑直返家,無召不回。”
“哦?”天子失笑起來:“還是要討個封賞的?你也想封王稱侯?”
李修見時機已經成熟,退後幾步出了人群,回首望向遠端的黛玉,嘴角輕笑,大禮參拜天子。
“臣,李修,請旨!惟求聖上賜婚,臣欲娶姑蘇林家女黛玉者為妻。君若有應,臣攜此女為國牧守疆域,中原的繁華富貴皆可棄之!臣頓首拜請之!”
這幾句話喊得是極其大聲,生怕遠處的人聽不見一般,瞬間鎮住了無數女眷。
賈敬等人也是發怔,李修已經是簡在帝心的一人了,若他按步就班科舉過後,遙領一個敦煌郡而在京城納福,不愁將來沒有他的侍郎位子。
你說要求封賞,求什麼也不能求婚啊,那姑蘇林黛玉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等幾年自然婚配誰又能攔得住你,何必多此一舉還在君前立誓絕了自己的青雲路,不智,不智啊!
水溶苦笑起來:“小王還覺著自己是個痴情的呢,與他比起來,小王反而落了皮囊下乘了,還真有不要江山”
天子嗯了一聲,水溶趕緊閉嘴,說錯了話也。
女眷譁然,都看向黛玉,尤以她身邊的各裙釵為甚,這算什麼,君前求婚,不惜舍了所有也要一人,你林黛玉怎麼就這麼的值!
誥命們更是竊竊私語,不管李修是不是以退為進還是想要避禍回鄉,單憑他敢當著君王並眾人的面說出這番話,就不愧是為一個奇男子,當嫁之。
林黛玉初時驚慌,片刻過後穩住了心神,李郎真同著天下求了我,我自不離不棄罷了,什麼富貴榮華能有幾時,求這一世的恩愛不悔,不正是我的所求嗎。
罷了,罷了,李郎你敢說,我林黛玉也敢應,不管天子賜不賜這個婚,就在此時,就在此地,姑蘇黛玉與你拜了這天與地,好歹都是一世人吧。
想到這的林黛玉越眾而出,款款走到李修身邊,不言一語不說一字,與李修一笑,伸出手去讓李修攙著她一同拜了下去!
顧恩思義殿前百十餘人俱驚,李修已經出常人所料了,她林黛玉竟然更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