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啐他一口:“那是王爺,那麼好抄家的。幾輩子的功績,夠保全家一命的。你快說說,昨天見了皇上就沒說這事?”
“沒有,真沒有。我一直伺候著皇后呢。”
呸呸呸!
又被啐了幾口,是人話嗎,你伺候皇后?你怎麼伺候的,你敢說嗎。
李修也給自己一個嘴巴,想想就得了,怎麼說出來了呢。
“口誤口誤,我是跟著皇后視察我的醫院呢。誒!我想起來了,順天府尹跟著皇上呢。”
哦~~~
真相大白了。
繼賈政之後,順天府尹也被光榮的打上了金牌小密探的烙印。
雖說都是為了給皇上辦差,可臣子和臣子之間是不是要坦誠一些呢,總這麼你告密他告密的,朝堂還能幹活嗎。
李修聽了半天明白了過來,這是要套自己的話。北靜被免職之後,碼頭怎麼辦,還要不要繼續的修建下去,錢又怎麼收回來。
這才是考官們最關心的問題,尤其是守著李修這個始作俑者,不問他個明白不就浪費了先手的機會嗎。
可有個麻煩,錢肯定是進了北靜一系的腰包,要麼抄家,要麼砍頭再抄家,要麼勒令退款,否則是很難拿回來的。
這就算是集資投資失敗的典型案例。
況且,李修是一點也不打算幫著任何人收回來他們投資的錢。就讓他們無時無刻的罵著水溶多好,離心離德莫過於此,水溶越是不拿出錢來賠償,他重回朝堂的希望就越渺茫。
別說一半,就是有二到三成的朝堂官員使勁的天天的罵你,太上皇都得掂量掂量值不值當的挽救水溶。
李修越想越是這個主意,一定要阻止水溶的賠款行為,錢不要了也要徹底結束他的政治生命。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不要就不要。
打定了主意,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我出去找裘內相打聽打聽內幕?看看皇上的意思是怎麼想的。各位大人也要趕緊聯絡同僚,一起逼著水王拿出錢來。”
李修,真君子也!
主考們哪知道他的禍心,只是想著他和北靜王一系結仇,又有他爹和另一個爹的背景,天然的文官子弟,就應該和勳貴們鬥爭到底。
“好!怎麼也是最後一科,你且出去問問。賢侄,你跟裘世安真那麼熟嗎?”
周侍郎還有些不信,結交內侍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李修賣個乖:“他們的兜襠褲都是我的買賣,不熟也得熟。”
各位大人瞭然,可不嗎,自己家女眷都用上了他家的物事,每個月都要買許多回來,花多少錢吶,臭小子是一點也不便宜。
李修表示都是丫鬟們乾的,他家窮,開不起月錢,只能靠著這個填補。
被轟出了貢院後,李修瞅見了他的新車伕王軼茗。
“還是你有良心,怎麼知道來等著我的。”
王軼茗瞅著自己主子嘿嘿就樂:“大人您這是被哪家窯子給打劫了,怎麼穿著人家的衣服跑出來的。”
李修低頭看看沒什麼呀,王車伕讓他脫下來看背後,有一個鴛鴦織就欲雙飛:“挺好看的呀。”
王軼茗趕緊要給他收起來,李修還不幹:“這叫百衲衣,有功德護體的,你不懂。”
“大人,那是肚兜。”
李修抱著團成一團的後天法寶百納功德衣鑽進了馬車。我說昨天她們唱的時候怎麼不跳舞呢,原來是這樣啊。
先回了醫院,看看傷患的情況,要是有發熱的,趕緊給吃瑪麗梅。
晴雯給他拿來洗乾淨的衣服,給他說著情況,還行,九十多個人有發熱的也都自己消退了。
“那我就放心了。晴雯,紫鵑不在吧?”
“不在,去了賈府三姑娘的鋪子,哎喲,據說那府的賈珍可是被打的不輕,還求咱們的藥呢。”
行,賈敬的行動力不慢,殺伐果斷是個人物。可惜,站的隊伍輸了。
“那就好那就好,給,你幫我把這個洗洗藏起來。”
晴雯拿起來抖摟開,一眼看見了那兩隻水鳥:“喲,我說您怎麼費盡心機的讓她們來呢。原來是這樣啊。”
李修趕緊堵住她的嘴,心虛的朝門外看看:“喊什麼喊!我是那種人嗎?”
晴雯哼哼了兩聲,瞪著他問道:“說說吧。說的好了,我就替你瞞下來;說不好,我正好該去給林姑娘請安了。”
李修趕緊天花亂墜的把昨晚後半夜的事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