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元年九月,奧斯曼宰相優素福巴夏,以絕對優勢兵力十萬餘人,攜八十門火炮列陣勒姆尼克河。完敗於羅莎和奧地利的聯軍兩萬七千人,全軍退回多瑙河對岸,固守待援。
得益於奧斯曼鐵路的竣工,源源不斷的軍火,從亞塞拜然運往伊斯坦布林,堪堪穩住了頹勢。
同年葉女皇駕崩,雙方暫停戰事。
十一月,奧斯曼趁著羅莎內部新一輪的洗牌,逼和了奧地利,把羅莎的側翼露在了奧斯曼聯軍的面前。
李修在這年的十二月,趕到了察裡津,羅莎求援,並要重新簽訂察裡津協議。
城主府議事廳內,李修看著羅莎方面提供的地圖,很是頭疼:“你們的戰線拉的過長,側面又失去了保護。這仗可是不好打嘍。”
和他談判依舊是老熟人伊凡公爵,受益於和李修的合作,伊凡已經是羅莎排名前十的公爵。不是指他的權位,而是指的財力。
伊凡喝著李修帶來的精品二鍋頭,啃著烤肉,完全的不以為意。
“那是他們軍方的事,你我只管發財就好。偉大的羅莎帝國輸的起。這次的布匹我看過了,質量比我們自己做的好,價格還低,我全要了,不許賣給第二家。”
李修欣然同意:“這都是小事。說吧,你們的新皇帝想要做什麼?不會是救援那支在多瑙河畔的孤軍吧?”
“讓你去,你會去嗎?”伊凡斜楞著看了一眼李修:“那個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去陪著女皇陛下了。聽他的話有個屁用。”
這就是羅莎的現狀,新君出身成謎,引得勳貴階層有很大的不滿。再加上葉女皇在位六十七年間,整整打了五十年的戰爭。師老兵疲,軍心厭戰。
羅莎朝堂從上到下,都開始了享樂風向。極端條件下,人類容易從一端跳向另一端。伊凡是充分體現了前方吃緊,後方緊吃的光榮傳統。該死的戰爭打下去,誰也預料不到明天的結局。
此時的羅莎,已經是一個橫跨亞歐大陸的龐大帝國。
單論國土面積來說,堪稱世界第一。
華夏才排第三,奧斯曼是老二。
僅從這一點來說,李修也不會去勞師遠征的救什麼羅莎孤軍。
他來察裡津的目的很簡單,重新籤一份國境劃分線,察裡津依舊作為自由貿易區而特殊的存在。
這對羅莎和華夏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羅莎新皇並不認同,他很討厭伏爾加河上這個點,它應該是自己的。所以,他藉著這次戰爭,想要誘使華夏出兵,從而激怒奧斯曼,來個回頭殺。
他不介意和奧斯曼籤一個短暫的和平的協議,他很介意察裡津和裡海。
可惜的是,伊凡作為羅莎貴族的代表,把這計劃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李修,並加以註解,我們都認為新皇是個神經病,你不要理他。
王作梅敲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十六歲的英俊少年,笑容可掬的和李修相互見禮。
“一別快有半年了,王寺卿和鴻臚寺諸君,為國操勞,可欽可嘆!”
王作梅是剛從莫斯科趕了回來與李修見面,這小半年內,他是寸步不離莫斯科,結交勳貴無數,越來越對羅莎的國情,瞭如指掌。也越來越對李修佔據察裡津,深表敬佩。真是天意如此,要不是他幼年被拐賣到此,誰能知道察裡津竟成了華夏卡住羅莎的命門呢!
察裡津進可以侵吞伏爾加河流域,威逼莫斯科也就是三千里的距離;退可以死守裡海岸邊,碎葉城到這裡依靠火車的速度,多大規模的會戰,都不怕後勤供應不上。
南邊是奧斯曼,北邊是羅莎,察裡津這根釘子死死的釘在這裡,兩面投緣,四面透風,絕對是塊福地也。
不是福地,李修怎麼能在察裡津身上下那麼大功夫。
“元首,這位就是羅莎炮兵近衛團團長,亞歷山大上校。”
伊凡吃驚的看著皇儲閣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李修是怎麼和他聯絡上的。
李修打量了一下亞歷山大,伸出手去,握住這個小夥子的手掌:“和你的奶奶很像,希望你也能成為她那樣偉大的人。”
亞歷山大這才知道,他來察裡津並不是換裝華夏最新火炮那麼簡單,而是這位華夏的元首,想要見見自己。
“我很感謝您,我不知道會在這裡見到尊貴的閣下。請接受我的敬禮。”
皇室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會說話,李修故作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請他一同入席吃飯。自己則繼續和伊凡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