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無不痛心的說道:“幸虧我兄長去了鎮江,否則,鎮江已被逆賊佔領而我等卻不得知。”
“北面何時過了長江了?”李壬申急忙問道。
“太傅無憂,是一支偏軍。帶隊的也不是旁人,原金陵府尹賈時飛。”
甄應嘉聽到是舊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這個皇上做的,真是提心吊膽。幻想中的振臂一呼天下景從根本沒有實現,除了江南三省之地外,只有蜀中跟著喊了幾句,其餘州府根本沒搭理自己。
偏安一隅都做不到,他也覺得這皇上做的沒意思。只有上朝時聽著百官喊萬歲的時候,有點成就感,其餘時候根本就出不得這舊時的皇宮。
還不如自己在家的時候來的愜意呢。
“諸位愛卿,鎮江若是被北面佔住了,金陵便無天險可守,朕就是不通軍務,也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如之奈何?”
一位尚書出班奏曰:“速遣大軍前去襄助史鼐都督,及早拿回來鎮江。”
史鼎立即表態願往,卻被幾位尚書共同攔住了。
開什麼玩笑,你們兄弟倆都帶兵在外,軍權不就一手包辦了嗎,這如何使得。
點了金陵總兵率兵五萬去襄助史鼐,早日收復鎮江。
史鼎默然不語。
李壬申獻計,不如皇上御書一封給那賈時飛,敘敘往日舊情,若能讓他幡然悔悟的話,不就兵不血刃的重新拿下鎮江了麼。
史鼎冷笑:“太傅大人,賈雨村當年已經是大司馬了,還是內閣行走。讓他回來,給的官小了,怕是人家不幹的。”
李壬申秒懂:“不妨授予他個兵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如何?”
金陵官員立即反駁,賈雨村要真是回來拿住這兩個位子,北面回來的官員立時就在朝中站穩了腳跟,這是絕對不可以有的事。
又是爭吵的一天。本該立即出發的援軍,也因為糧草交割不清被耽誤了下來。
散朝後,史鼎找上李壬申,二人邊走邊聊:“如此的拖沓不清,朝政如何實施?我聽聞訊息,北面是由陸鳴出任政務院院首,李修只領了個元首位,正在北直隸推行他的土改之策,一內一外配合的是相得益彰啊。”
李壬申心裡不是滋味,他想著也是陸鳴現在的位子,天下事盡在內閣掌握之中,與皇上動靜相宜才是道理。
“史都督是怎麼知道李江流在北直隸的?”
史鼎笑言:“他的愛妻林娘子此刻正在安陽地收集龍骨,要把甲骨文整理清楚。您說說,李修在不在那裡?”
李壬申一嘆:“刨去反了皇帝這一節,他們夫婦兩個若真能把甲骨文整理清楚的話,德配文廟啊!可惜,我是有心也沒那個力喲。”
史鼎趁機說道:“太傅沒想過重提舊事嗎?我可一直記著太上的旨意呢。”
李壬申默然不語,史鼎拱手作別。
太上遺命,立孫不立子。李壬申怎麼可能不想。
只要甄寶玉一上位,他們這些龜山人順勢就能執掌朝政。而且,就他來看,甄寶玉連個守成之君都做不到,倒是能做個風雅之君。
風雅好啊,多多采納後宮就行,前面的朝政想必他也懶得理,不正好任由自己這些人施為了嗎。
只是,要不要和昔日的政敵史家兄弟合作,他心裡沒底。
晚間時候,召集了一些人在家裡飲宴,不免就說到這個話題。
議論了一番後,得出此一時彼一時的看法。如今都縮在江南一隅,還談什麼勳貴不勳貴的,要不團結在一起,連這個小朝廷都幾無立足之地。
最主要的什麼?史家兄弟手裡終於有了兵啊!中江總兵明顯就是被史鼐給陰了一道,別人看不出來,他們還看不出來嗎?
“史家想要什麼?”李壬申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
“太傅,我聽聞一事,不知道是否當真。”
“快快講來!”
“史家有個待嫁閨中的女兒,正欲謀求東宮妃位。若是我等幫他家出一個皇后的話”
龜山人大喜,原來如此啊!一個皇后位子也確實值得史家爭一爭。
“又要父子相殘麼?那天下怎麼看我們?”還真有這不合群的。
出計之人嘿嘿笑道:“若是父奪子妻呢?”
“這又從何談起?”
“從一個叫做薛寶釵的夫人談起。薛寶釵祖上是紫薇舍人,其叔父是哈密太守,其堂妹是李修的良妾。而她本人,卻是西域茜香國夫人。這茜香國說來有趣,原本是給